当着各国使臣的面,李暮和嘉乐公主都站出来指证宁王妃的阴谋诡计。
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南召使臣万万没想到,大巽竟使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他指着嘉乐公主,愤愤道:“公主,你可是南召人,怎的帮这些南狗说话。”
嘉乐冷冷而笑,“魏大人,谁是狗很难说呢。”
“你,你简直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是谁把我母妃抢夺而去,又百般凌辱她?是谁为了一个琉璃盏就生生将她逼死?母妃的尸首被丢在荒野,若不是我死死护着,怕是早被狼群撕咬殆尽。究竟是谁丧尽天良?!”
南召使臣哑口无言。
他没有悔意和怜悯,他只是恨,恨当时为什么没力劝王上杀了这对南狗母女,由得她们坏了大事。
独孤羽走到宁王妃面前,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宁王妃是嘴硬的。
她知道独孤羽不会对自己动刑,便挺到最后也没吐口。
只可惜,此刻,她认与不认都没什么意义了。
只见宁王妃突然笑得诡异起来,“太子殿下,不止呢。山河四省的琼花癔病,清河的贪腐案,北夷久攻不下,你几次被刺,还有这回的案子……你不是一直问我谁是同党吗?”
“谁?”独孤羽就是要当着众人面,逼她亲口说出来。
宁王妃柳叶弯眉轻轻朝独孤侃一挑,“他啊。”
宁王妃盈盈而笑,“他可是个十足小人呢,贪慕皇权地位,又觊觎别人的爱妻,若没他吃里扒外,我们哪儿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呢?”
独孤羽回头看独孤侃,虽然早已心中有数,可还是惊讶于此人的厚颜无耻。
“二哥,你好城府,好手段啊。”
独孤侃阴着脸,似暗夜中的厉鬼,早已没了往日的宽仁风姿。
他装了一辈子,什么也没得到,如今他装够了。
他不再掩饰,“没错,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以为你当上太子就能赢了吗?”
独孤侃拎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摔杯为号。
紧接着,埋伏在四周的士兵纷纷涌了出来,将大殿团团围住。
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剑拔弩张,仿佛轻轻拨动一根弦,就能引发血雨腥风。
“这……”
各国使臣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大巽的宫宴之上竟会发生如此变故。
他们纷纷后退,聚在一起,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卷入这场纷争。
宫嫔更是花容失色,蜷缩在角落里。
唯有玉嫔还定定地待在远处,与太后、皇后并坐。
“娘娘,咱们还是……”身旁的婢女护她躲避。
结果玉嫔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宫女脸上,“不懂规矩的东西,皇上皇后都没发话,你慌什么?”
瞧玉嫔气定神闲的样子,怕是早已知晓此事。
此时,皇上神色依旧未变,只是眼底了几分锐利与冷意。
他望向独孤侃,声音低沉而威严:“老二,你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侃讪讪而笑,笑声中满是癫狂与不甘:“做什么?自然是夺回我应得的一切。”
“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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