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冷眼看着,景母却更加生气,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之前偷姐姐东西,撕她的作业,甚至给她水里加安眠药我都没追究你,总想着是我们亏欠你太多,但今天景昭,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我没有……”寒凉的冬风把她的脸都要冻僵了,落叶至于脚下扫过一地尘土,解释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力,捏了捏手心咽下喉间酸涩,她直直盯着她们,“我只想要我的花。”
空气瞬静,景母眼眶红红地看着她,声音哽咽:“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紧紧咬着下唇,嘴中咸腥的铁锈味在舌尖萦绕,失控般眼泪大滴大滴落下,低着头像是一串看不见的珍珠,掉进无人在意的废土。
手机振动,景昭瞥了一眼,是到账通知,悄悄点开,金秘书那边转账过来——五万元,下面备注:花不要了。
抬手抹了把眼泪,努力寻找那个身影,果然在他们正前方岁聿漫不经心地靠着门槛,看着这边像是看一场专门为他搭起的大戏,只不过结局由他来定。
手机放好,将脸庞散落的碎发挽到耳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母:“不要了。”
不等她做出反应,景昭转身就走,出来的着急没穿外套,她现在感觉很冷,平海市的东西又湿又冷,鼻尖冻的通红,耳朵也通红,眼睛也通红,拖鞋在刚刚打斗时沾了不少泥泞,齐肩的头发也乱成一团。
她就那么半抱着胳膊一步步往回走,路过岁聿时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脱下鞋光着脚走向三楼。
景昭不知道岁聿会怎样收拾她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她盯着手机屏幕来来回回数着刚刚转过来的五万元,看着看着忍不住又一下一下掉起眼泪。
岁聿上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卫衣的小人儿抱着双腿缩在房间的角落,头埋在双臂间小幅度地抽动,像是一只自舐伤口的流浪猫。
“喂。”
头顶被轻轻戳了一下,她停了几秒,含着眼泪抬头,翁里翁气:“岁总。”
她哭得一点儿也不唯美,眼睛都肿了,满脸泪痕,下颚的划痕也没处理,可怜中透着几分可笑。
他蹲在她面前,景昭第一次觉得岁聿有这么大只,几乎把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檀木香也格外具有攻击性。
“真窝囊。”
景昭颤颤眼角,眼泪根本不受她控制,但理智尚存,她一边掉珍珠一边义正言辞:“我这叫能伸能屈,退一步讲,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三个,不然景寻昭不可能会赢!”
“打不过嘴还挺硬。”他忍不住拿她取笑,指甲上扬碰了碰她的伤口,“本来就不好看还差点破相。”
指甲凉凉的,刮过皮肤引起一阵颤栗,她愣了下,很快往旁边挪了挪,心里很不是滋味:“岁总放心,我下手有轻重,没伤着她。”
他挑眉:“怎么说?”
“给我发短信不就是怕我再继续为难她吗,你放心,我这个人不会自讨没趣。”
岁聿笑了笑,没多说,而是用力戳了她的头两下:“你现在就挺自讨没趣。”
这两下力度不小,她泪眼婆娑地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将心比心而已,要是我喜欢的人我肯定不希望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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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的笑容一僵,眼中笑意消散,阳光投进来照在他淡漠的上睫上,黑瞳看不清情绪,随口道:“你有喜欢的人?”
景昭没多想:“当然了,喜欢的人谁都会有。”
第8章 潮汐
他闷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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