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眼就看见他留在桌上的字条,说桌上留了饭,他带日日去做个全身体检,顺便早早排号。
景昭有把握,虽然董思阳看起来不靠谱,但要是成家,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是眩晕,不仅眩晕,整个人发热到难以忍受的程度,明明昨晚吃了药,按理来说不该这么难受。
电视在背后播着晨报,撑在桌上正考虑先吃什么的时候,一滴鲜红的血滴落。
她愣了一下。
紧接着,浓稠的红色止不住往下流。
立刻昂起头跑进厕所,冷水泼在脸上,冻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止住鼻血,扶着墙大口呼吸,胸闷得难受,镜中的人脸色一片惨白,眼中布着血丝。
手机从客厅响起,走出去接通。
“喂。”
“喂,景昭啊,我是妈妈。”
“嗯。”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提前开口,“最近有些忙,等过两天闲下来可能回家。”
卫生纸在鼻子周围蹭来蹭去,还是有血丝。
“啊…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和岁聿两个人都小,还没想明白,我和爸爸买了一些东西,想着我们一起去他家说明白……”
“不用了。”她直接拒绝,扔掉手中的纸,眼神停留在电视报道上。
“我也不是说你的意思,这个事我也打听过了,就是上次去找你的那个小伙子,你们公司传的也是风言风语,任谁听了也不舒服,岁聿肯定生气误会,所以你得主动找他好好聊聊……”
景母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说着,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看着主持人严肃地介绍着昨晚同一个报道的人,记忆回溯,人脸慢慢对应上。
险些站不住,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视线僵僵转回手机,生硬道:“先挂了。”
指尖轻颤,在浏览器上打出「感染埃博拉病毒症状」,搜索。
那天她是扶了那个老太太过马路,她的额头还有伤口,可她好像只扶了她的衣服,没碰到……
想不起来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黄昏日落,蒙着一层水雾,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下雨,看这样子到了晚上估计还是一场大雨。
平海少雪,但多雨,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到小区楼下,董思阳压了压鸭舌帽,怀里揣着毛崽子,逗弄好不容易打起点儿精神的小玩意儿:“回去也保持听到没,哄哄她。”
吹着小曲往楼上跑,像往常一样打开拿钥匙打开门,插进去瞬间感觉不对劲儿,门被人反锁了。
脸上的笑僵了僵,迅速敲门:“景昭你在不在里面?门怎么回事?”
又砸了两下,他心急了:“你不开门我可要撞开了!”
“董思阳。”打开一条缝隙,老式防盗门里面还挂着链条,他用力撑开,也不过只能伸进一个手掌,她靠坐在门后,他看不见的位置。
“我好像生病了。”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被这种语气弄得头大:“生病就生病!我带你去医院不就好了,你这是干什么!”
屋内,她戴着蓝色医用口罩,脸色红胀,白色衬衫上还粘着刚刚不小心蹭上的鼻血,呼吸滚烫,哑声:“你先带日日去别的地方住好不好,然后你快点儿去医院做个抽血检查,我明早有力气了也会去……”
“景昭!!”他怕吓到怀里的小东西,只能咬着牙喊她的名字,抓门的手用力收紧,咯吱咯吱发出噪声,“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万一是埃博拉。”她又克制不住开始想吐,捂着胸口,小脸皱在一起,使劲咽下,“你最好现在回家,去找你爸。”
她当然无所谓了。
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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