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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行。

余醉却告诉他:“错的不是他,是我。”

陈乐酩一下子傻掉了。

鼻尖和眼睛都哭得很红,饱满的唇微张着,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

余醉在他身边坐下,伸长手臂去摆弄桌上一盘西洋棋。

身披黑白格的华丽棋子,他拿起顶端有皇冠的一颗:“这枚棋子叫做皇后,是整面棋盘上威力最大的一颗棋,几乎不受规矩约束,横、直、斜都能走。”

陈乐酩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

就听余醉开口:“我弟弟就是我的皇后。”

而他自己是棋盘。

他赋予了皇后至高无上的权利,就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而且小孩子懂什么呢?还不是他没把弟弟教好,说到底陈乐酩也没有做出多过分的事。

有用皇后来形容弟弟的吗?

陈乐酩觉得怪怪的。

“可是皇后也是最容易被牺牲的棋子。”

“是吗?”余醉握着他的手,捏住皇后棋,一路吞掉象马兵车。

陈乐酩看着那些棋子一颗颗摔倒、滚动、最后棋盘大乱。

“所以他只是我的皇后,不是别人的皇后,我的皇后牺牲了,意味着棋盘已经塌了。”

陈乐酩听得云里雾里。

“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自杀吗?就因为他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指尖一顿,余醉垂下眼,低低的眼帘让他绿宝石般的眼眸都黯淡成了灰色的。

“我不仅没给他,还让他吃了很多苦,过去的两年他受了太多委屈,又没人能倾诉。”

“那等他回来,你就把那东西给他好不好?”陈乐酩问,“他还会想要吗?”

“要就给他,不要就给他存着。”

“哇!”

他觉得余醉好宠弟弟。

可马上又感到诡异。

“以前给不了,他自杀一次就能给了,所以是你真的想给,还是不想他再做傻事而勉强给啊?”

室内静了下来。

余醉望着他,微微侧头。

陈乐酩看到他的侧脸落在灰蓝色的窄窗上,窗外大雪纷飞,树影扶疏,一轮橘红的月亮被枯败的树枝包裹。

“小陈记者,这个问题就留给我弟弟来问好吗?”

他手握成拳假装话筒送到陈乐酩嘴边。

陈乐酩低头对着话筒说:“好哦,那访谈结束啦。”

“天冷了,喝一杯吧。”

好好的嘴别一个劲儿地说话了。

余醉起身走向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个坛子。

等他走近陈乐酩才看清那是一坛酒。

他喜欢喝余醉这里的酒。

之前那些布灵布灵的鸡尾酒都很好喝,这种酱色坛子装的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酒啊?”

余醉把酒坛放到桌上,握着坛口向他转了180度。

陈乐酩看到正对自己的坛身上,贴着个大红喜字。

“喜酒。”

爷爷酿的最后一坛高粱酒,余醉没舍得卖。

想着等弟弟结婚时给他和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当交杯酒。

可他非要爱上自己的哥哥,那就自己当新娘。

陈乐酩还挺乐呵,迫不及待地要沾沾喜气:“你老家有人结婚吗?”

“会有的。”

“新娘子漂不漂亮啊?”

“很漂亮。”

“新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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