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后者轻声说,“没事儿。”
陆和谦挣扎又痛苦地决定让自己放下心中芥蒂,让魏牧城可以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
可他强迫自己放下的念头不到半小时就被打破,韩以珩烤好了肉串拿给魏牧城吃,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些人谁有好东西拿给魏牧城吃无可厚非。
坏就坏在,韩以珩学着陆和谦的样子,给签子剃了下来。
肉块端到魏牧城面前时陆和谦几乎在一瞬间就沉下脸色,眼底情绪翻涌。
不远处的几个人都注意到这一幕,李望碰了碰沈正,低声说。
“你看见了吗,老陆有点挂脸了。”
沈正瞄了一眼,轻声说,“看见了。”
“你是学心理的,你分析分析,那个韩以珩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那种歪心思。”
沈正说,“人的情感都是复杂的,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以偏概全。大多数时候,人们很难分清自己的情感究竟属于哪一块,也许没那么纯粹,但也绝不卑劣。”
李望听不懂他绕弯子的话,放低了音量,“老陆和你说过之前出过的事吧,就是之前有个教练那事。”
那教练甚至是已婚的人,陪着练了大半年,有一天晚上突然给魏牧城发来一大串消息,借着酒劲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话,掺杂着表白的讯息。
这消息魏牧城没看见,直接到了陆和谦手里,所以自打那开始,教练更换的次数开始频繁起来。
但这个更大的问题其实是魏牧城压根不知道这则消息,魏牧城的通讯完全在陆和谦的掌控之下,这也说明了陆和谦愈演愈烈的控制欲。
李望说,“老陆我了解,他没那么大度,我觉得这人他非换不可。”
沈正却说,“不是什么好事。”
魏牧城也想试试亲手烧烤,他还真不太会,陆和谦就站在他身后,把着他的双手翻动签子,好友在一旁打趣。
“你俩现在让我想起一个武学招式。”
“情意绵绵剑。”
顷刻间,众人一片哄笑,韩以珩也在笑,他就站在离魏牧城几步之遥的身后,他眉眼弯弯,眼神却朝前方移动,放在了魏牧城的背影上。韩以珩注视魏牧城的背影,足有长达十几秒的时间。
有个说法是人会在感到快乐的瞬间用视线去追逐另一个人,陆和谦在看魏牧城,而韩以珩也在看魏牧城。
沈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瞳孔颤了颤,下一刻,陆和谦竟然回了头。
两道视线就这样在空中碰撞了一瞬。
沈正的心猛然下坠。
他知道,韩以珩一定是留不住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将近凌晨,沈正接到了陆和谦的电话。
“再找一个教练吧,这个月之内就培训好。”
陆和谦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沈正拐着弯问,“和城哥商量过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说,“不用商量,我会找机会和他说。”
沈正不能再拐弯抹角了。
“你也知道,城哥现在和他关系挺好的,贸然把人辞退,城哥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我的意思是,这事先缓缓,先问问城哥的想法也行。更何况,就算把人辞退了,他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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