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姐姐,姐夫……”
最小的那个还没说完,立刻被捂了嘴。
黎江雪不由皱了皱眉,“你们祭拜亲生父亲,本是情理之中,为什么要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害怕成这个样子?”
面前的孩子努力掩去悲色,扯出一个笑容,“仙长别见怪,都是我们不懂事。如今娘亲娶了柳爹爹,我们才是一家人,从前的爹爹都不该提了。是我们没规矩,在这儿偷着烧几张纸,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说给旁人听。”
“……这些话谁教你的?”
“什么?”
“我说,这些话根本就不对。”她忍着气,蹲下身去和孩子平视,“爹爹即便不在了,也永远是你们的爹爹,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他是你们的亲生父亲,是你娘的原配夫郎,你们做儿子的,当然可以堂堂正正地祭拜他,何错之有?”
孩子张了张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含着泪花笑了,“真的吗?”
“自然。”
“仙长姐姐,您真好,您是第二个这样对我说的人。但是,柳爹爹现下怀着妹妹,我们在这儿烧纸,要是让爷爷或奶奶知道了,一定会说是冲撞了胎气,少不得要挨打。所以求求您,别说给他们听。”
这户人家,未免也太不像话。
黎江雪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只听身边云别尘温声道:“放心吧,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们一定会保密的。”
对面这才算是安了心。刚要再谢他们,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句问话:“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一抬头,竟然是柳念。
他身子很重,行走间十分吃力,也不知道怎么会绕到这后院墙边来。他开口时,应当只瞧见几个孩子,转过了拐角,才瞧见黎江雪与云别尘二人,脸上微露诧异,“两位仙长也在呀。”
与此同时,目光就落到了墙边的余烬上。
刚才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孩子们添的纸已经烧尽,火苗都熄得差不多了,但焦黑的纸屑却掩盖不掉,地上用石灰画出的圆圈更是格外扎眼。
黎江雪的心里突地一跳。
云别尘和她说过的话,一瞬间响起在耳边。虽然眼前的人能说话,也能走动,但他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当着死人的面烧纸,这……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此刻她再看柳念,总觉得那张秀气的脸上也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在傍晚逐渐暗下来的天光里,看不太分明。
身边的人衣袖一动,像是要上前,她赶紧将他挡在身后,小声道:“师尊,我来。”
尽管自己也是寒毛直竖。
柳念却像无知无觉一般,只冲着他们福了福身,“还未谢过早前仙长替我诊脉,侍身这厢有礼了。”
一言一行,温柔知礼。黎江雪的心里却直犯嘀咕。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说他有心害人,目前倒还没看出来,云别尘也说过,他应该是被他腹中称为“鬾”的鬼胎操控着,但大抵能保留生前的记忆和性情。可要说他全无危险吧,这终究让人心里犯怵。
她满心只想着,先把孩子们和他隔开,于是一边提起戒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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