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酒店打电话,叫保洁来处理垃圾桶里的东西。
半小时后,妈妈见到了被老公抓来的壮丁——吴明微的两个大学生堂弟。
年轻人们两手空空,表示没有从伯父那里收到带睡衣的指令,妈妈被气个半死,只能叹着气,说:“那边有薄的浴袍,给他们换上吧。”
对吴明微在北京谈了男朋友的事早有耳闻,这次又见识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场面,堂弟们好奇死了,问:“另一个是谁啊?”
“你哥的朋友,”妈妈说,“在我们玩具车间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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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醒了,却记不清睡觉之前的事,掀开被子摸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放下手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然后花了半分钟的呆,这才意识到身上穿的不是出门时候的衣服。
慌了,一探脚,地上连拖鞋都没有,再抬头,这才看见房间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醒了?”吴明微端着一杯咖啡,没戴眼镜,半干的头发茂密柔顺,落下来搭在眉毛上。
暖融融的灯光洒下,画面平静而和睦,但比较要命的是——他也穿着一件浅灰色华夫格面料的浴袍,和张羽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谁给我换的衣服?”张羽下意识裹紧了松垮的浴袍,光着脚坐在床沿上,捂着脑袋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喝多了。”
“你刚醒?”
“两个小时前。”
“昨天……我只记得我们吃完饭,来了这里,你又吐了……其他的全都想不起来了。”
“那可怎么办啊,张羽,我醒以后,咱们两个人穿成这幅样子,在一张被子里躺着,”吴明微一脸冷静地使坏,胡编乱造起来,“我好像记得睡着的的时候有人压我身上了。”
演得太投入,语气都开始凝重了,吴明微一边逗着小孩儿,一边低下头给妈妈回消息。
“啊……”张羽彻底地呆掉了,说,“我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诧异又懊悔,第一时间想到吴明微还有男朋友。
这下子,天彻底塌了,跳进钱塘江都洗不清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张羽小心翼翼地问:“昨天……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有发生。”
吴明微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却在低头抿咖啡的时候偷笑,恰好被张羽看见了。
他一下子轻松了,抿着嘴狡黠地笑,说:“你骗我。”
“我有那么无聊么?”
“说不准,你有时候也挺无聊的,尤其是一本正经骗我的时候。”
张羽跳下床,自己找了双拖鞋穿上,他必须得去趟厕所了,憋了半天一夜,膀胱要爆炸了。
结果上厕所的时候,隐隐听到吴明微在外面笑,虽然声音不大,但这么外露的情绪放在吴明微身上,有些太反常了。
张羽承认了自己气急败坏,但仍旧气急败坏,出去质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好玩儿,”吴明微说,“好了,衣服是我堂弟帮咱俩换的,我刚才的话都是编的。”
“我就知道,”张羽无语也无奈,笑得很苦,说,“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
吴明微的咖啡还没喝完,张羽就要换衣服走了,吴明微说衣服已经让酒店洗干净了,让他洗个澡再穿。
“可以……你呢?不回家吗?”
“等你洗完,咱们去吃点东西。”
“算了,”张羽已经走进浴室了,又探出半个身子,很傲娇地说,“不想跟你吃饭,谁让你编那种话骗我的。”
“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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