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也在其中。她是我目前唯一一个发现的,同时存在于表里世界的人。
如果她十三年都没有离开过这家医院,那么她一定会知道这十三年内,医院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她会知道校草的消息。
而恰巧,她叫舒鱼,那位有弟弟的护士,叫苏玉,你不觉得,这有些太过凑巧了吗?”
听着亓官殊的分析,亓官辞的心却越来越沉。和亓官殊相处越久,他就越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亓官殊的差距。
比如关于【舒鱼】这个护士的消息,要不是亓官殊提起了,他是绝对不会去注意到这些的。
当然,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或许也会发现其中的关联,但这和一开始就敏锐捉住关键的亓官殊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他当然高兴亓官殊这样厉害,这也意味着他能够离开这里的希望越大。
不过,有这样优秀的亓官殊存在,他亓官辞……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从目前发生的这些事来看,似乎每次都是亓官殊帮他善后,他的存在,似乎一直都是在惹麻烦的路上。
这么想着,一时间亓官辞的心情有些低气压起来。
亓官殊几乎是立马就感觉到了亓官辞心情的不对,他脚步微顿,随后才继续动作起来,视线一直在捕捉校草的位置,嘴上却在和亓官辞说道:“大学霸,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亓官辞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觉得亓官殊太厉害而感到自卑,顺着亓官殊的问话接下去道:“我在想,医生阵营的标志如果是铭牌,那么病人阵营的标志,会不会是病号服上的编码呢?”
他刚醒来的时候,身下放着的就是一套病号服,而他当时糊弄保安大爷的藉口,也是号码牌被扔到了禁区。
如果证明自己是医生的标志是医生铭牌的话,那么证明自己是病人的标志不就是病号服上的编码号吗?
对啊,编码!
亓官辞眼神一亮,像是解出了一道高数题一样激动:“在表世界的时候,所有的病人身上穿的病号服上,都没有编码!而那些护士的衣服上,也没有铭牌!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表世界的时候,双方的身份都是模糊的,只是穿了护士的衣服和病号服,但是并不代表护士就是护士,病人就是病人!”
这也正好切合了这个副本的主题:你如何证明医生就是医生?如何证明病人就是病人?
那么在此基础上,再作出一个更大胆的假设呢?
如果,表世界的那些护士,不是护士,而是——病人呢?
即便舒鱼在十三年前是护士,谁又能保证在十三年后,她还是护士呢?
而那位说有刀有安全感的病人,他说的一路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血流成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一开始的猜测就错了,他说的不是人,而是——手术。
有了这样的猜测,亓官辞想要立马证实一下,于是他对亓官殊道:“去医生值班表!看看主刀医生上面,有没有那位在表世界和我们聊天的病人!”
亓官殊很快也想通了亓官辞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忍不住在心底对亓官辞赞叹了一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举一反三,不愧是学霸。
脚上的动作不停,亓官殊很快找到了医生的介绍版面,目光快速在医生们的照片上检索,果然——
他在其中一栏的主刀医生上,找到了那位号称自己是花果山十三太保的病人——
在十三年前,他是这家精神病院的一位脑部手术的主刀医生,名字叫做管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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