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能告诉您,她们还活着。”
还活着,但不能说很好。
在河梨帝母不在的时候,新界的那群疯子,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些八字特殊的女孩。
看来,要加快些速度,不能再拖了。
要不然,他担心那些女孩撑不住。
若是她们的灵魂都消散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没有她们的存在了。
她们的家人会难过,瞿镜……也会难过。
亓官殊心情瞬间低落下去,有些不太舒服起来。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舒服。
解释完第一个问题,河梨帝母却在第二个问题上,迟疑了起来。
她的迟疑,引起了亓官殊的注意。
亓官殊下意识握紧了娃娃,努力控制声音的平稳:“金瞳裁决人的双眼特殊,除非是一脉相传,没有任何其他的替代。及时世上瞳色为金的人众多,可裁决人的金瞳,却藏有特殊的能力和淩霄规则。
我感觉得到,这个娃娃的眼睛,上面有规则的气息……
河梨帝母,请你告诉我,这双眼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请你告诉我。
亓官殊生来尊贵,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用过任何请求的敬词。
不管是金瞳裁决人的身份,还是尧疆少司官的身份,都注定了亓官殊地位的高贵。
他基本都是在众人的敬仰和尊敬中长大的。
他不会祈求什么,也不用祈求什么,淩霄之下,他有这个资格,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去说任何自己想说的话。
但是现在,他居然为了一双不知道怎么来的眼睛,对异海的一位越狱犯说:
请你告诉我。
河梨帝母更加纠结了,她知道这句话,对于亓官殊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短短的五个字上,却浸满了一位尊贵之人的骄傲。
他在低头,去追问一个答案。
河梨帝母不忍心继续看着亓官殊的眼神,这个孩子,也算得上是河梨帝母亲眼看着长大的。
她似乎在反抗着什么,声音消失了好久,但亓官殊一直在等。
终于,河梨帝母虚弱了不止几个度的忍痛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格外轻,彷佛只是专门说给亓官殊的悄悄话,又快又轻,在匆匆说完后,彻底失去了声音。
虽然很轻,但亓官殊还是听清楚了。
他猛地抬眼,金瞳颤抖,甚至逐渐爬上血丝,眼尾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立刻红晕起来。
他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却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尾,快速滑下低落,消失不见。
亓官殊双唇微张,无声间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但这份情绪,很快又被他收敛了起来。
再次看向手中的小娃娃时候,亓官殊目光深沉,好一会,忍不住扯出一抹带着难过和苦意的微笑。
亓官殊伸出手,碰了碰小娃娃齐肩的白色短发,小娃娃脸侧被编织入理的小辫子长发,在亓官殊的触碰下,铜钱和小铃铛相撞,发出轻微的铃声。
亓官殊语气极轻,彷佛在透过小娃娃,和曾经的自己对话:
“你怎么谁都保护不了啊……
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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