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雄虫还没有二次觉醒,艾斯特的心态自然发生了变化。
虽然嘴上还在叫着“阁下”,但很显然,他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孩子去对待。
孩子不开心,艾斯特试图在身上摸索出一点什么来哄人,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才从牢狱里出来,有什么东西都被拿去当成证物了,哪里还能留存得下来。
他只能试探性的握住了雄虫的指尖,见雄虫没有大发雷霆的意思,这才在雄虫的掌心挠了挠:“林德阁下,你怎么了?”
林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动作,感觉到掌心中的触感就陡然收紧,像是要把雌虫的手指都捏碎似的,但陡然低下头,发现自己抓着谁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松开了:“抱歉。”
声音很低很冷,和这段日子听到的截然不同。
言简意赅,一句废话都不想多做解释,像个冷漠无情,手起刀落,连眼睛都懒得移开的杀手。
又或者说,这才是雄虫最真实的一面。
但无论如何,对于救了自己两次的雄虫,艾斯特怎么也生不出恶感,他收回自己稍稍发痛的手指,有些不自觉摩挲了一下:“阁下,你不必向我道歉,但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林德骤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伪装,迅速调整状态,挑了挑唇,支着下巴看向他:“没有啊,我只是在想,艾斯特少将,你认为,我们该在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第70章
雌虫在婚姻里本就没什么地位, 二婚的雌虫更是如此,更何况,他还戴罪在身。
就算之前无意中的行为让年轻的雄虫对他多了几分容忍, 艾斯特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会是雌君。
只会是雌侍。
雌君勉强还算是拥有一定的权利, 但雌侍却是几乎需要把所有都献给雄主, 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因为他严重的罪责,如今的所有资产都已经被没收,雄虫还愿意救他,就已经很难得。
恃宠而骄只会惹雄虫厌弃,艾斯特半垂下眼, 用睫羽掩住如今因为失明而略显得有些黯淡的眼睛, 语气平静,这种关乎他虫生的大事,倒像是真的不在意似的:“阁下决定一切就好, 我没有妄议的资格。”
“你当然有,”雄虫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雌虫, 纵使迟钝如林德, 亦能察觉出雌虫在那一瞬之间低落下来的情绪, 语气不自觉就放缓了, “少将, 我想要听你的意见,你亲口说出来。”
林德的目光从他如月光般漂亮的头发落到如今失焦的眼瞳,忍不住想伸出手碰一碰这双眼睛,最终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收回手, 什么多余的事也没有做。
他挑了下唇,“或许,也可以先治好你的眼睛。”
艾斯特骤然抬起眼,只可惜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又重新垂落下去。
雄虫不是第一次提及他的眼睛,无论是出自有心还是无心,但从他历来的经验中看,这绝非一件好事。
过去留下的创伤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淡去,只会留在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午夜梦回当中,成为噩魇般的存在,缠绕着他的身体,让他跪在地上,又在将要窒息时把他拉回现实,直到他习惯这份将伴随着他一生的黑夜。
艾斯特永远都记得,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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