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认为系统终于聪明了一回。
他伸手把小光球拍走,这才发现艾斯特少将似乎已经安静了许久,于是牵着他的那只手晃了晃:“怎么了?”
艾斯特张了张嘴,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思,终是没忍住内心的想法,垂下眸,问出了一个他并不该问的问题:“林德阁下,刚刚那位雌虫,你为什么要拒绝他?”
林德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问的,刚结婚的老婆就在身边,难道还让他去答应别人的邀约?
他又摸了摸雌虫的脑袋:“想拒绝就拒绝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但他的容貌很出色,履历也值得一看,马上就要升为少将,前途无量,”艾斯特浅淡柔和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不知是在劝告雄虫,还是在劝告自己,“您若考虑他作为雌侍,或许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话音落下,林德漫不经心的身形瞬间顿住了。
他握着艾斯特的双肩,让他正对着自己,微微俯下腰,一动不动盯着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言语间夹杂着一丝微妙的酸意:“艾斯特少将,这可是我们两个的婚宴,你想我答应他?”
艾斯特自然是不想的。
尽管他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将被厌弃的结局,但如果在婚宴上雄虫就答应其他雌虫要娶雌待,无疑是把血淋淋的事实彻底撕开在了他面前,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这种行为,未免太过残忍。
可是雄虫明明只是想取下他这双眼睛,又何必说什么“和雌君感情很好,不想他生气”,这样令旁的雌虫无端遐想的话?
艾斯特的沉默让林德心头一跳:“你还真想我答应?”
他沉吟了一会儿,头一次发现温和无害的解法是如此无用,忽然挑唇笑了,“艾斯特少将,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那我想那位雌虫应该还没有走远,说不定这会儿回去还能……”
雄虫嘴上这么说着,顺势松开雌虫的手,双脚倒是像被粘在原地一样,一步都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但艾斯特看不见这些,他只知道雄虫放开了他的手,似乎就要远去的模样,情急之下,伸出手抓住了雄虫的手腕。
这是多么大胆的行为,雄虫下一秒就可以歪曲事实,说自己这位有前科的雌君现在要谋杀自己,在雄保会面前,艾斯特将不会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但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雄虫听上去本来没有这种想法,要是真因自己的一句话就是这么做,艾斯特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后悔。
可惜虫族没有那些情感讲师,不会有人告诉艾斯特少将,一个人想做什么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其他的所有都是借口。
就像雄虫自己做错了事,受了伤也要把罪责全部怪到雌虫身上,就像林德根本不会真的去找那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的雌虫。
林德嘴角一勾:“怎么了,艾斯特少将,有什么事吗?”
可怜艾斯特少将军事理论实践都是第一名,拥有最卓绝的战斗天赋,却太不擅长挽留。
“林德阁下,”他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学着雄虫曾经总喜欢做的那样,握住林德的手,放在了自己轻微颤动的眼皮上,“您……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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