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摔下来。
楚宴将她按在了毛绒榻榻米上,自己则单膝跪在她面前。
四目相对,沈可鹊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她攥着拳头,深一下浅一下地捶在楚宴身上。
男人一声不吭,只微耷着眼睑,承着她的情绪宣泄。
不知多久过去,沈可鹊没了力气,又不想楚宴看到自己哭花了的妆容,她紧咬着嘴唇,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因为哭了太久,她嗓子糊得难受,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被丢在沙滩上的鱼,背脊起伏得厉害。
楚宴的大手,揽过她的脊线,落在了她肩头,轻地捏了两下。
“不是因为这个,才接近你。”
沈可鹊身子一怔,含着泪腔地“嗯”了声。
“还没有什么情报值得我靠联姻这么麻烦的事情来换。”
“说什么呢……”
“所以,你不能怀疑我出卖色相的真心。”
沈可鹊微抬起头,侧过来,向着他冷白的脖颈,用力一咬,脑海里回旋着他的混账话,力度又加重。
男人倒吸地发出一声闷沉气音。直到舌尖弥开了淡淡的铁锈味,沈可鹊才罢休,撑起身子,承着月光,对上楚宴的一双眼。
她咬着嘴唇。
“我们关系清白,又没谁逼你出卖色相。”
“嗯。”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太过静谧,月光皎然,在他肩头笼散的银辉也清朗;沈可鹊竟罕见地从楚宴的音色里分辨出了一丝哄人的意味。
“是我自愿。”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可鹊的颈侧,细细麻麻地惹起电流酥感。沈可鹊指尖不自然地蜷起,声音糯糯的:“那……给你个机会,解释给我听。”
楚宴揉了把她的柔软的头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欲言又止又故弄玄虚的表情,沈可鹊在沈青长脸上见过太多次。
商业机密,不能提前透露给她,这些大道理她都懂;第一次在心里偷偷埋怨自己对家里企业的事情一点都没上过心,现如今再想做点什么,也只能干瞪着眼。
也许感觉,是一种玄学。
三言两语地,她就又信了面前这个人人都惧的男人。
旁人对他避而远之,她却敢张牙舞爪地“欺负”他。
沈可鹊扫了眼楚宴脖肩交界处渗了点血红的牙印,她居然按着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楚家太子爷的脖子咬了牙印……
心里悄悄地升起了一丝后怕,为了不输气场,她伸出两指,捏住楚宴的下颌,凑上前。
“楚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眉心微折,沈可鹊的嘴角也狡黠地勾得深,语气是明晃晃的威胁。
“被我发现你对我说谎,你就死定了。”
-
两人言语交锋,对峙结束已是凌晨时分;楚宴仍没有在主卧住下,他拎着被子回了客卧。
次日被生物钟叫醒,经过主卧,里面安安静静,沈可鹊仍在熟睡中,楚宴脚步稍顿,而后直接经过。
和在厨房忙碌的魏姨换了个眼神,楚宴拉开椅子落座。
魏姨以前就在楚家做事,对楚宴的生活习惯较为了解,他一坐下,魏姨就将最新期的财经报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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