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各家的年礼陆陆续续到来,贺锦墨陪着母亲整理礼单,再一份份写信送出去。
贺云昭明年二月就要院试,贺母对念书一事看的重,不欲叫他在这些事上多费心思。
可今时不同往日,贺云昭已有声名,往来年礼是去年的两倍还多,连远在江南的表舅舅家都送来一份厚礼,贺母忙又补了一份回礼。
贺云昭只好在正院外书房前的门房改了一小厅,来往的小厮管家将礼单一放,杨小满一边整理好单子一边同人说话,贺云昭便在屋里听着。
若有需要带句话的便招进屋子里来,贺云昭且听几句。
许是觉得贺家的下一代男丁起来了,从前的老亲故旧也试探的送来了些年礼书信。
其中不少是贺父有些交情的朋友,有事不一定能帮得上什么,但互通有无还是能做到的。
贺云昭也谦虚低调的回信一封,一来二去两家也便重新走动了。
曲家也送了一份年礼过来,显是为她准备的,多是读书人能用到的东西,贺云昭立刻便明白,曲家这是还傲着呢。
年礼便是各色东西都有,绫罗绸缎干果蜜饯是缺不了,各种滋补品也必不可少,换言之,是人人都考虑到。
曲家只送贺云昭读书能用的东西,这是说只承认曲瞻和贺云昭有交情,两府却不必走动。
贺云昭面无表情的看这礼单,原封不动回了一份相似的给曲瞻的东西。
元宵节,曲家再次派人上门补了各色妆花绸缎及名贵补品。
过来的管家一脸憨厚笑意,他一个劲的赔罪,“都是家中下人忙的昏了头,竟把东西落下了,我家太太一查便惊了一跳,小的们这才发现少了东西送来。”
“都知道我家二少爷同府上三爷是至交,若是叫下人们粗心影响了两位爷的感情,那真是万死不能谢罪。”
“府里太太一早吩咐了元宵节定把礼补回来,请您府上原谅则个。”
杨小满眯着小眼睛笑呵呵的应下了,转头将事情一禀,贺母这才哎呦一声。
告诉贺云昭道:“这事里头保不齐有什么糟乱在里面,多半是他们府上也不安生,这才闹出来。”
曲家偌大家业了,不会缺了这一点年礼,要真是仰着脖子瞧不起人,那也不会后补了礼过来,多半是其中还有什么曲折。
贺云昭不置可否。
翻过年的正月十八,贺云昭早早就到书院开始念书。
此时正是冷的时候,不似家中能砌火炕,书院就靠几个火炉取暖。
她熟练的拎着小木桶去了隔壁后房,拿铁夹子夹了一小桶木炭,回到书屋前。
木炭品质一般,比不得那些昂贵的无烟炭,但也不算特别差。
她刚来书院时,习惯早起自己来复习一遍学过的内容,冬日里实在冷就自己抱着手上用的炭炉暖手,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看书。
守夜的老头一早瞧见小孩小小一个穿的鼓鼓囊囊早起念书,心里也一软,禀了刘苑先生后,就默认贺云昭自己生火了。
她早起念书时自己生炉子也能暖和暖身子。
从柜子里拿出火折子,小口用力吹气,很快就冒出了火星。
贺云昭在院子里等木炭燃了一会才把火炉提回屋里,如果点燃后之后立刻拿进屋子里会有很多黑色炭灰飘起,念一上午书鼻孔里都是黑的。
丁翰章私下时提到,“昨日朝上有将两名官员互相弹劾,一为西北籍贯,一为江南籍贯,恐会影响下月院试主考官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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