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舟一挑眉,“你们猜如今在理国公府甚至压了公主一头的是谁?”
两个惊呆的娃子不倒翁一样齐刷刷的摇摇脑袋,“不知道。”
“正是那冯擎的亲姐姐!”
贺云昭惊的瞪圆了眼睛。
惊的不是公主驸马还纳妾,事实上公主驸马纳妾还是常事,不纳妾的极少。
就算是最为剽悍的大唐公主,驸马纳妾也是常事,唐中宗的公主嫁给了裴巽后,裴巽偷偷纳妾,公主就把小妾的皮扒下来一块,同时削掉驸马额头一块皮,把两块皮互换。
北宋王诜做了宝安公主的驸马后,频繁的纳妾,几年内一连纳了八个小妾,还在公主病重之时与婢奸于公主身旁。
驸马纳妾从来不是稀奇事,欺辱公主的也有发生过,甚至曾有皇帝给公主加恩加到了庶子头上!
令贺云昭惊的是,当今陛下仅有宁安公主一个亲妹妹,即使性格再温和也不会允许驸马如此啊!
理国公裴尚玄虽在武将中势大,但当今陛下又不是傀儡皇帝,明晃晃的欺辱公主岂不是有不臣之心!
赵同舟一脸复杂的摇摇头,他啧了两声,“你不懂,不懂啊!”
贺云昭此刻还不明白这两个不懂是什么意思。
但当贺家举办酒席吃酒庆贺之时,襄王亲自前来,贺云昭才明白这两个字有多一言难尽。
襄王年纪虽大,他人却精神,雪白的头发梳理整齐,一听宝贝曾孙问这事,老爷子皱脸啧了一声。
“哎!”老头烦躁的抓着脑门,出门前梳理好的头发都弄乱了,堪比导师修改学生论文的烦躁。
“那宁安,她脑子有病!”
第18章
一代朝臣一代胆,什么样的帝王自然就养出相对应的臣子。
太宗皇帝时期,朝臣是不敢如此议论皇子的,不仅是因为太宗皇帝威严甚重,更因为先帝那一批皇子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襄王年轻的时候小鹌鹑一样过着边缘生活,先帝登基后才作为施恩的对象逐渐走入京城人的视野。
到了此时,他老人家年纪大辈分高,无论是谁他都能评价两句。
但他能力是没有的,性格是平和的,富贵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唯一不顺心的就是自己活的太长有小辈死在他前面。
叫他刻薄言语去评价别人还是有些困难的,能说出这一句‘宁安有病’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襄王一瞧贺云昭这充满探究的眼神,他只好叹口气,细细讲来。
从他视角看,宁安公主实在是自己找罪受。
裴尚玄此人倒也是个人才,他那一辈的勋贵子弟中,他是少有的性格坚韧能力出众的。
他能贵为国公之尊,当然也不只是他自己的奋斗,而是因为他父亲就是理国公。
到了他这儿本来应该是降为侯爵的,但因他招为宁安公主驸马,先帝破例允许他不降等袭爵。
这桩婚事是先帝点头,理国公府欢天喜地迎回来的。
要知道至今理国公府西面最大的三个院子都是为了迎公主下嫁建造的,当初那也是用了理国公府大半的身家。
谁知道几年过去,陛下登基了,裴尚玄突然就冒出一个罪臣之女的救命恩人,还赶上新帝登基的东风被赦免了。
他便直接把人接到了府里,自此宁安公主一片和顺的婚姻就迎来了惊涛骇浪。
襄王摇摇头,他恨铁不成钢道:“陛下多次召宁安进宫,就是为了问清理国公府的情况,还曾训斥裴尚玄,但公主一直不松口就实在没办法,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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