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瞻轻挑眉,瞧了一眼酒杯,再看一眼萧长沣,他嘴边溢出一声刺笑,“好,阁下不爱饮酒,那等会我跟云昭说一声,给你送点果子汁来。”
萧长沣抬头看他,“不必,我会和师叔说。”
两人的暗暗交锋很快被打断,宾客在两刻钟内已经到齐,贺云昭回来了。
桌子呈弧线型围成一椭圆型,主位贺云昭没有坐下,而是让给了那株茂盛的珍珠海。
贺云昭起身,她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友人,今岁春和景明,繁花争艳,云昭举办赏花会能得诸位拨冗莅临,心中甚是欢喜,席上薄酌望诸位趁兴多写几首诗,云昭也好起一诗集,与诸位共赏。”
一旁有人忍不住笑道:“你这促狭鬼,还起诗集,你一动笔岂不是要把我比到泥堆里去了。”
众人一听哈哈哈大笑,谁不知道贺云昭的文采啊,若是叫他尽兴写了,他们那里还好意思动笔!
贺云昭不紧不慢眨眼玩笑道:“那我就多写一篇赋,把你们的名字一个个都写上去!”
一篇赋里全是人名,那还能看?
众人惊恐忙劝阻,“使不得使得不得,是写也写不过你,闹也闹不过你,噫嘘唏!”
“哈哈哈哈哈哈!”
“哎?我看就是你诗兴大发,今日不写出好诗,你别想走!”
“不敢不敢,我等着给你们记录好诗呢!”
席间众人笑闹着喝下第一杯酒。
贺云昭并未跟风请什么小戏班子,只是友人间玩闹罢了,况且文人们都是多才多艺,都会一二手乐器。
她准备了各种乐器和顽具,若有想要投壶的、斗百草的都能玩上去。
赵同舟性子活泼抱着一把琵琶就上去了,弹了两个音就被石芳典一脸惊恐的上前赶下去,“同舟兄,你还是歇歇吧,叫我来就是!”
贺云昭捶腿大笑,赵同舟竟也有被如此嫌弃的时刻。
石芳典有两重身份,既是齐老的外孙,他们当日文会就相识了,另一方面他还是赵同舟堂妹的未婚夫,自然要请他来的。
不多时,众人也纷纷走动吃酒赏花联诗。
贺云昭还去玩了一局斗百草,斗百草有两种,文斗和武斗。
文斗就是以对仗形式报草名,武斗是用草杆互相拉扯,他们玩的更难些,以草联诗,诗中必须有草一个字。
一见贺云昭要玩,都以为她要文斗。
只见她撸起袖子,兴奋道:“来!武斗!”
众人:“……”
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曲瞻挤过来连忙举手,“我来我来,我和你玩。”
萧长沣默默停下脚步。
两人对立而站,拿着两根草杆,在紧张的氛围下不由得认真几分。
贺云昭神色认真,她手持草杆。
“一!”
“二!”
“三!”
两人同时发力,草杆在两股力的作用下紧紧绷起!
‘斯拉’一声,“哎!”
贺云昭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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