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说不定是穆砚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寄东西回来,只能是尽量往后算日子。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刚刚热起来,虽不没到伏天,但温度已然不容小觑。
可是一看这金棕色的毛皮坎肩,贺云昭不由得念及穆砚的心意,将这件坎肩上身一试。
“嗯?你这是做什么?”迈步进门的曲瞻疑惑问道。
“大热的天穿什么毛坎肩啊?”
这件坎肩一上身,后背都起了一层热汗,贺云昭赶紧脱下来放好,解释道:“是穆砚送回来的东西,这是他亲手做的,给我会试时候穿的,这番心意当然要上身试试。”
曲瞻一瞧,啧了一声,穆砚这边军日子他看了都得道一声命苦。
他与贺云昭常来常往,倒也不必多管那些繁文缛节,他自己进屋熟门熟路就往榻上坐好,顺手还拿了一个抱枕靠在手臂边上。
曲瞻喟叹一声,“还是这个位置舒服。”
贺云昭把包裹收好,信也放在里间书房的小匣子里,出来看到曲瞻这幅懒散样子,嘴角不由得抽动。
“你是下了值就来我这,那个位置都让你做出印子了。”
曲瞻一摊手,“没办法啊,谁叫书院离我们衙门那么近。”
翰林院在长安街路南,门口侧面就是皇宫的西门,方便翰林院官员入宫侍奉皇帝。
曲家远在城东,倒是丁翰章的书院与长安街是一墙之隔,曲瞻逐渐熟悉翰林院的公事之后便经常会在下值来贺云昭这里。
事少的时候,他就到处溜达还找书院的其他人下棋聊天喝酒。
事多的时候,贺云昭念书,他就在旁边看公文。
贺云昭有时脖子酸痛一抬头就看见曲瞻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到榻上去,神情严肃的看公文,有时还不知道低声骂什么人。
卧榻充当的就是一个沙发的作用,贺云昭又偏好软一些的位置,因此这里布置的十分舒适。
曲瞻一开始还不习惯,等习惯了简直要把右边的位置坐成他的了。
贺云昭上前松松领子,实在是热了些,刚才还试了皮坎肩,更是弄的她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曲瞻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甜瓜,另一手捞起蒲扇给贺云昭扇了两下,“穆砚可讲了什么时候回来?”
贺云昭拿过扇子自己扇,她道:“没说,还不知道要几年呢。”
“可能快了”曲瞻如此说道。
贺云昭眼睛一亮,她忙问道:“可有什么消息不成。”
曲瞻咬一口瓜,指了指自己湿润的唇故作神秘的摇摇头,眉眼间浮现几丝笑意。
贺云昭:“?”
曲瞻:“猜到的,但不能说。”
贺云昭呵一声。
曲瞻的进步肉眼可见,翰林院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如今的曲瞻竟也不那么急躁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曲瞻虽然是曲阁老的孙子,但要知道内阁可不只一位阁老。
更别说在殿试之时,几位阁□□同围攻曲家,竟然还能叫曲瞻得了探花的位置。
丢了面子的阁老可不就开始折腾起来,翰林院中看曲瞻不爽的人也多的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