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开阵吧,放他们走。”
回屋以后,明渊阁里伺候的小厮端着水和药进来,轻声对谢烨道:“阁主,小的给您把药上一下吧,您刚才被那箭伤着了。”
谢烨窝在竹舍的被子里,神情萎靡而疲惫,他思索半晌,摇头示意他下去:“不用,这伤我要留着。”
小厮依言下去了,竹舍里一片寂静。
谢烨空洞的注视着屋中空旷的地面,片刻后将手心搁在胸口那伤痕处,维持这个姿势,在榻上安静的坐了一整夜。
……
裴玄铭轻咳一声,把药碗从王玉书手里夺过来,一边解释一边将他往外推搡。
“老王,此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回头补偿你,你先出去一下,别打扰他养病……”
王玉书险些气疯了,指着裴玄铭怒道:“你知道我当时被他折腾的有多惨吗!三天啊!整整三天水米未进,我差点死在明渊阁!”
谢烨从床上起身辩驳:“胡说,我前几天也给你送水和吃的了,你自己不吃罢了,你其他手下都肯吃,就你偏要意气行事,我有什么办法!”
裴玄铭回头喝道:“你也少说几句。”
王玉书从裴玄铭的挟制中探出头来恶声恶气道:“我当时还好奇,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们关在明渊阁阵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今天我可算是知道了。”
他一指裴玄铭:“你居然敢打我们将军的主意!还拿我当诱饵!”
“你定是知道本副将在将军心中是何等重要,才出此下策想除掉本副将!”
裴玄铭:“???”
“等等老王,你别急,先把话说清楚,你我二人的战友情天地可鉴,但绝无其他私——”
谢烨抄起药碗砸过去,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堂堂明渊阁阁主,色心不小,胆大包天!”王玉书敏捷躲开,完全不理会裴玄铭,持续输出。
裴玄铭:“……”
裴玄铭的耳朵红透了。
“我们将军从小在京城公子里就是出了名的长相标致,多少人抢着想进裴府做夫人,岂是你能觊觎的?!”
谢烨眼睛瞪的像铜铃。
他不顾病体虚弱,跳起来就去拿一旁墙上的挂饰刀剑往王玉书身上砍。
“你们将军把我摁在墙上伺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裴玄铭简直崩溃了:“你说什么呢?”
“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等等将军我是说他,没说你。”
“够了王玉书,你给我出去!”裴玄铭怒道。
谢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下床就要找他拼命。
裴玄铭哭笑不得,一手拦一个,左右为难。
“好了,老王!”裴玄铭拎着王玉书的手臂强硬的将他拖拽出去,安抚了两句就交给裴明姝了。
他大步返回帐里,将谢烨拦腰扛起来扔回床上。
裴明姝听到动静赶过来,中旁边哈哈大笑了一,然后接过她哥的活,把王副将带走安抚了。
名义上是安抚,实际上就是跟他一起蛐蛐裴玄铭。
谢烨气喘吁吁的被裴玄铭抓着手臂,怒道:“你别拦我——我当时在明渊阁,怎么没弄死那姓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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