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玄铭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王玉书护在了他的身下,没让副将受一点伤。
王玉书双眼含泪,怒吼一声:“驾!”
不料两人坐下战马也受了冲击,双蹄一弯跪地,再也走不动了。
王玉书手忙脚乱的下马,背起裴玄铭就往外跑,身后巨石撞击,战火烈烈,一切都在他的视线里化作了虚无。
……
“快来人,再打一盆水来!”
“金疮药和绷带!”
“将军你撑住啊将军!”
裴玄铭躺在营帐中,双眼紧闭,毫无知觉,周围匆忙进出的所有人都与他毫无关系。
手下掀开他最外层的甲胄,伸手往里一摸,已经全是血水了,众人将他半扶起来,卸去身上的衣服,只见裴玄铭半身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方才被巨石撞到的那一下险些震碎了他的内脏。
一盆接着一盆被血染红的浊水,从帐中被端了出去。
一直忙到深夜,裴玄铭中途有短暂的清醒过一两次,但时间不长,只是抓着王玉书的手,喃喃了句什么,他伤的太重了,没人能从那模糊的话音里听出具体信息。
所有人的心神都系挂在他身上。
朝中武将本就少,如今江昭已死,若是裴玄铭再折在战场上,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千夫长一身脏血,踉踉跄跄的穿过营帐来到最里。
“副帅,裘玑还守在山上,看样子我们不撤兵,他们就不走了。”千夫长捂着渗血的右肩膀艰难道:“根本攻不进去,一旦近身,他们就从高处偷袭,占完了地形的便宜。”
“后续的裘玑援兵还在路上,如果眼下围困他们的话,我们的粮草也不是耗不起,就是担心援兵一到,我们还能不能撑得住。”
王玉书心烦意乱,此时裴玄铭重伤,只能他做决定。
可如今他们孤立无援,其他方位的军队相隔太远,完全帮不上忙,况且裴玄铭公然抗旨,其他武将同僚肯不肯帮他们还要另当别论。
“副帅!裴小姐来了!”又有人在外通报。
这位更是让王玉书心头一炸。
他大步走出去,就见裴明姝和贺锋镝二人正立在门口,都是风尘仆仆,满面焦灼的模样。
王玉书狂奔过去一把握住了裴明姝的肩膀,一迭声的喝问道:“你怎么来了!就你们两个?!西北大营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们离开的当天就有轻骑偷袭,谢公子……被带走了。”裴明姝小声颤抖道。
“老王,这可怎么跟我哥交代啊。”
麻绳专挑细处断,屋漏偏逢连夜雨。
糟糕透顶的坏消息一个赛一个的赶着轰炸过来。
王玉书精疲力竭的摆摆手:“你暂时不用跟你哥解释了,他应该有段时间听不到你说话。”
裴明姝神情骤转惊恐,转头就往营帐里跑:“哥!!”
营帐里传来裴明姝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贺锋镝跟着就想进去,被王玉书不耐烦的一拦:“旁边呆着去,有你什么事。”
贺锋镝委屈道:“那也是我哥哥……”
“哥你大爷!”
王玉书伸手就要抽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来不及抽贺锋镝,慌里慌张的就往营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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