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想自己的。”
“谁准你死了!”
裴玄铭和李景辞异口同声,同时朝他怒道。
谢烨没去看他俩,转而向李彧摊了一下手,无辜的示意非自己所愿。
李彧眼中怨恨神色更甚,他喉咙咯咯颤动着,试图挣脱裴玄铭点穴的桎梏,奈何他的身体已经被这么多年的症状给拖垮了。
兵变前夕魏太医的那几针更是直入心脉,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彧的性命危在旦夕。
他费力的转动着眼珠子,在裴玄铭和李景辞两边疯狂来回。
“都是你二人……都是你二人的手笔……”
“裘玑攻势京城,祭祀日皇帝遇刺,还有禁军和尚书府死士以命相博,死伤大半,宫中多是被收买的内应,无人可为陛下所用……”
裴玄铭缓慢的叙述了一遍如今外边的情况,最后补充了一句:“以上种种,与臣绝无半点关系,还望陛下明鉴。”
“撒谎……撒谎!”李彧浑身打着颤,却怎么都动弹不了:“你从少年起就因为谢烨而记恨朕,一直到今日,与江昭勾结,为祸边疆,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
提起江昭,裴玄铭眼底又是一暗,满腔怒火中烧几乎快要从心底炸开来了。
但是他没去接李彧颠三倒四的话茬,而是镇定下来,伸手解开了李彧的禁制。
谢烨震惊:“裴玄铭你疯了!你解开他干什么!”
“陛下所言极是。”裴玄铭单膝跪地,最后朝李彧行了个礼,算作是不负年少时父亲和师父的教诲了。
“臣无话可说,因为臣接下来要做的,比陛下方才所言,要过分的多。”
裴玄铭骤然起身,将虚软无力的李彧从床上带起来,一手拎着他的脖颈,一手抵在了他的后心处。
然后一字一句,直视着李景辞的眼睛,朗声道:“陛下常年体弱,内力紊乱,气息衰竭,恰逢被废为庶人的二皇子李景辞闯入宫中,惊吓过重,一时昏迷不醒,本就脆弱的经脉彻底断开,浑身内功皆散。”
“太医院已被萧尚书的人手所控,片刻之后,不治身亡。”
“陛下,驾崩。”
裴玄铭手中力道骤然紧缩,汩汩不断的内力从他强悍的掌力中被抽离出来。
李彧仰头喘息,发出极尽痛苦的惨叫。
谢烨眼疾手快,将被褥团起来,狠狠塞进他的口中。
他刚要退开,却被裴玄铭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腕,拖了回来。
下一刻,裴玄铭一手攥紧谢烨,一手不住的从李彧体内索取经脉内力,两厢流淌,谢烨蓦然瞪大眼睛,身形巨颤。
“有总比没有好。”裴玄铭朝他笑道;“虽说你师兄这功力确实弱了一点,但好歹师出同门,日后再练,武功进步的会快一些。”
谢烨能感觉到自己枯竭已久的躯干正一点一点,恢复着原本的力量,他注视着裴玄铭的侧脸,被握紧的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不夺李景辞的经脉,让他还给你。”裴玄铭气息有点不稳,但语气仍然温和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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