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应该是被平台砍了。
程程后来又开了另一本女频新书,名叫《金丝雀出逃后总裁疯了》,主笔还是“不甜不要钱”老师,只是不确定皮下又换了哪一个没找到工作的学妹或者学弟。
封面上有破碎的锁链,玫瑰划出的血痕,西装暴徒的侧影。凌田曾经对浪漫言情频道的作品做过详细的调研,一看就知道其中集合了囚禁 play、假死文学、追妻火葬场,以及必不可少的 bking 总裁大人,只可惜数据一直凉得不行,一卷就被砍了。
凌田后来听唐思奇八卦,说程程从前总是讲漫画不好做不好做,他的工作室快倒闭了快倒闭了,这下好像是真倒了,因为他最近正在同学圈子里到处约人吃饭,托人家帮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机会。当然,面子还是要的,他只说是在外面混累了,闲着又太无聊,就想找个班随便上上,交个金等退休。
反观她自己,倒是一派红红火火,除了番剧项目之外,《废物小队》的第二卷 也出完了。
最怕死的道长为了救小队成员脱险,掐着金轮如意决牺牲了自己。另有一个外号“小老板”的自由民,加入他们成了小队的新成员。L 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同时联合了尽可能多的自由民,以 X 为桥梁,与数字方舟沟通,通过共情使得数字人获得痛觉感知,重启创造力,解开了虚实两个世界的镜像困局。
她的读者更多了,也听到了更多赞美,比起宋柯或者程程,简直像是进行到了爽文里的打脸环节。
可惜凌田早已经对这二位没有什么怨恨,听到或者看到他们倒霉,并不能让她幸灾乐祸。
她甚至有些兔死狐悲,越来越发现这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行业。
《废物小队》对她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作品,但对射月、对网络世界来说,总会有掘尽红利,新人成旧人的一天。
在那天到来之前,她会尽力好好把整个故事画完,好好地做番剧的项目。但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绑定得太深。她上过班,也做过自由画手,她发现自己还是更爱那一份自由,她还要继续往前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琢磨下一步要做什么。
起初,毫无方向。
直到项目进入后期制作,她听主创团队里一个人说,去年申过高布兰的动画导演硕士班,可惜作品集要求太高,一定得是成片,不能是 PPT,在工作的同时根本没时间准备,而且每年招的人太少了。
她对动画导演没什么兴趣,但久闻高布兰大名,视觉叙事专业的硕士课程是她本科毕业之前梦想过一阵的。但那时总觉得自己肯定申不上,而且学费生活费起码五十万,倒是可以跟爸妈要了花出去,但学成归国,很可能根本挣不回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整整两卷的《废物小队》可以选入作品集里,银行账户里还存着卖版权所得的那笔钱,足够支付三万多欧元的学费,以及在巴黎的生活费。
剩下的问题,首先是她的身体。
现在她跟动月还是劳务合作的形式,但戴总也跟她提过,要是后续游戏项目开始,非常欢迎她加入美术组做原画。自由画师被收编,野人变家养。按照她这身体情况,这似乎是最合适的安排,每天上上班,月月有工资拿,公司给交七险二金,银行里还存着卖版权的钱。
其次,是时间,视觉叙事专业的硕士课程学制两年。
眼下她跟辛勤只是不到一千公里的异地,就已经很难过了,要是变成跨大洲的异国,整整两年,简直不敢想象。
她自己纠结不出一个结果,又去跟唐思奇纠结。
唐思奇当然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说:“那可是高布兰,全球 TOP1,难申的要命,但你现在有钱有作品,学校说不定还能给你奖学金。”
“可是男朋友怎么办?”她就苦恼这事了。
唐思奇笑出来,说:“我不回答这个问题,这种事只能你自己想,舍不得男朋友的话,那你就去读个夏校吧。”
夏校只要两个礼拜。
是个人都知道完全不一样。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了辛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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