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没想到?会?是这种?走向?,温书棠一愣,说不出什?么原因,有种?被?老师长辈叫来训话的错觉。
她本能地挺直脊背,舌头像打结般磕磕巴巴:“你……想问什?么?”
周嘉让没接话,移开视线,瞥见露在袖外的一截手腕,纤细脆弱,关节突起处一点泛红,像刚抽芽的花瓣,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环顾四周,东南方向?有家不起眼的超市,脚步挪动,他匆匆撂下一句话。
“在这等我一下。”
三?分钟后,周嘉让去而复返。
修长分明的指节收拢,宽大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紫色纸杯,热气袅袅,浓郁的香芋味扑面散开。
他伸手递出去:“只有这个口味了。”
温书棠无?端联想到?什?么,羞赧地咬住唇肉,细若蚊呐:“我……对这些都不太挑的。”
周嘉让挑眉,故意?拉长音调,笑着打趣她:“是么?”
不远处刚好有排长椅,拂掉椅面上的灰尘,两人并肩坐下。
温书棠捧住纸杯,小口慢慢喝着,老式冲泡的粉质奶茶,卖相虽不佳,口味却别?有一番特色。
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夜晚,仿若一个便携的移动热源,半杯喝下去,嗓子暖了,身体?回温,先前那种?紧绷感也逐渐放松下来。
眼睫低垂,她凝着上面那层浮沫,主动续上对话:“你要问我什?么?”
周嘉让侧头,看她睫毛被?氤出一层水雾,起落间仿佛一把挂满珍宝的蒲扇,唇线不动声色地勾起:“先说好。”
“公平起见,你也得如实回答。”
呼吸颤了颤,温书棠轻轻嗯一下。
“你……”停顿稍许,周嘉让缓缓沉下嗓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清亮的眸光蓦然闪动。
指腹细细蹭在杯壁上,这个问题太超纲,她没能履行承诺,歪着头装傻:“什么误会?”
可殊不知,避而不答便是最直白?的回答。
瞧着她不自然的表情,周嘉让了然靠回椅背,像在思索该从哪里开始,良久后,徐徐启唇。
“沈爷爷和我外公曾是同?学,也是我外婆的救命恩人。”
那时周嘉让还很小,大概三?四岁的样子,某一年冬天,唐昭欣跟着剧团到?国外演出,其中有个飞天动作,难度算不上大,之前也反复排练过?数百遍。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就在快收尾时,威亚突然断裂,她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额头直直磕上台阶,当场便昏了过?去。
国外救治多有不便,那一下又?摔得很重,颅内出血,伴随多处挫伤,辗转几家医院,都叹气说没有希望。
外公救妻心切,忙里忙外联系了不少人,沈老爷子本在休假,听说这事后立马订了机票,连夜出国,亲自操刀完成手术。
两家就此结下恩缘。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周嘉让语速很慢:“因为不能高强度活动,身体?痊愈后,外婆便不再做演员了,心思都放在小提琴上,刚好沈清禾对这方面感兴趣,就回到?漓江,拜师跟随外婆学习。”
温书棠静静听着,关于他家里的事,她从各处了解过?一些,却没想到?其中会?有这样的坎坷。
周嘉让继续向?下讲,说沈清禾虽然只高他们一届,实际年龄却要大上两岁,是因为中考后她到?各地参加比赛,耽误了一年,所以现?在还在读高三?。
并且她从小就比同?龄人更沉稳,有时唐昭欣外出办事,她像个小家长似的,看着谢欢意?练琴,又?带着她和过?来接人下课的许亦泽出去吃饭。
碰上两人拌嘴,她便买来两根棒棒糖,一人一个,左右调和。
脑补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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