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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等伤养好了后自去也不迟。”  “郡主宽厚,并不介意多等公子几日。”第7章   司鸿蔓对郡主府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高高兴兴的陪着她爹用完午膳,才收拾东西动身回府。  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带了一车的宝贝,没有司鸿疾拦着,司鸿长印差点儿要把库房里的东西全都塞给她。  按她爹的俸禄看,倒也没有做什么搜刮民脂民膏的事,但为了哄她搜罗来不少宝贝确实是真事,很容易被人转了空子,不过家中有她大哥看着,出不了大事。  太子继位后,拿司鸿家开刀,多半是为了讨好当时身为辅国公的谢惟渊。  司鸿蔓托着腮,嘟了嘟脸,心道,还是要把谢惟渊哄好,也不知道她不在府上的几天,对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养伤。  正想着,马车一晃,速度慢了下来。  远远听见马蹄奔踏而来的声音,不过三五息,就靠到了近前。  司鸿蔓撩开车帘,想看看怎么回事,一抬眼,便瞧见她马车旁立着匹骏马,上面坐着个粉面少年,看到她,一脸惊喜道:“明玉,果真是你!”  说着,朝旁边的人抬了抬下巴,道:“我就说这是郡主府的马车,你还不信。”  司鸿蔓侧了侧脑袋,才发现不止一匹马,不过马上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语气熟稔,估计是相熟的世家公子,见到她,立刻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明玉,你这些天怎么都没出来?”  “明玉,你好几日都没去寻香楼了,前几天还放我们鸽子!”  “是不是皇后又招你进宫作陪了?”  “郡主这是新得了个人,这么多天还没玩腻吧!”  “看来谢大人功夫了得呀!”  “……”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司鸿蔓下意识的蹙了蹙眉,不大高兴的打断了几人的揶揄,小脸一摆,道:“我要回去了。”  几人赶忙架着马让到一旁,其中一个眼力不好,没瞧出她不高兴,嚷嚷道:“明玉,五日后的桃花宴,到时候你把人带来,让咱们也瞧瞧这位昔日的谢大人呗。”  “不带!”  司鸿蔓哼了一声,啪一下把车帘放了下来。  一群纨绔!  郡主府门前,惊鹊一早便候着了。  看着一车厢的东西,眼睛都微微瞪大了,郡主这是和大公子和好了?  再一看折枝的表情,顿时知道自己猜中了,也跟着高兴起来,“郡主,带回来的东西都收进库房吗?”  “都收进……”  司鸿蔓刚要点头,一转眼瞥见惊鹊正瞧着她,眼神亮亮的,话音一转:“你先去挑几样喜欢的,剩下的再收进去。”  惊鹊讶然,连连摆手,又高兴又惶恐:“郡主,奴婢不敢。”  这些宝贝,往日里郡主都不会让她们碰的,把玩个几日,腻了后便收进库房。  “真不要?”司鸿蔓歪头看她,狭促的笑了笑,道:“那我赏其他人了,你可不许吃味?”  惊鹊呆住了,刚要说些什么找补,就听郡主哈哈笑了起来,她脸一红,跺了跺脚,羞恼道:“郡主!”  司鸿蔓笑了一阵,又去哄她:“好啦,好啦,不给旁人,就给你。”  说完,又道:“都是些小玩意儿,只是看着精巧,并不贵重,你和折枝一起去挑。”  两人喜滋滋的应了。  “郡主,暖阁里备了果子甜汤,去乏解疲的。”  司鸿蔓刚想问问这两天府上怎么样了,闻言立刻决定放一放,先回暖阁再说。  她从外面回来,进暖阁前,先经过隔壁的屋子。  司鸿蔓瞥了眼,见门扉合着,安静无声。  她蓦然想起几天前的事,脸上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别扭的问道:“府上这两日如何?”  惊鹊没察觉出来其中意思,以为郡主不放心,飞快的说了一遍,最后道:“郡主放心,府上一切都好。”  司鸿蔓拢着身上的披风,没听到想听的,又实在想知道,抿了下唇,索性直接问了:“谢惟渊醒了吗?”  惊鹊闻言,也朝旁边的屋子看了眼,想到上午的事,告状道:“一早便醒了,谢大人好着呢,您不知道,你都回去两日了,他才想起来问。”  司鸿蔓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话,眼睛一亮,脚下的步子都停了下来,“他问什么了?”  惊鹊卡壳,半天才道:“说是想同您道谢。”  司鸿蔓悄悄咦了一声,心道,两日不见,谢惟渊这是把自己哄好了?还是终于知道她没有害他的意思了?  “等会儿再回暖阁。”她脚步一转,就往隔壁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把肩上的披风解下交给惊鹊拿着。  走到隔壁,才叩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张陌生的脸,司鸿蔓呆了一呆,以为走错了地方,刚要多打量几眼,对方就垂下头,行礼退了出去。  “郡主。”谢惟渊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司鸿蔓转头,“刚才那个是?”  “郡主派来的小厮。”  “哦哦。”  她记起来了,走之前好像是吩咐过惊鹊挑个小厮来照顾对方,不过对方那个身量,当个伺候人的小厮似乎有些屈才。  但她没多想,因为谢惟渊给她倒了杯温茶,比起两人前几次见面,这一举动堪称示好。  司鸿蔓受宠若惊,菱唇忍不住往两边翘了翘,提着裙摆高高兴兴的坐到了谢惟渊对面。  屋子里暖洋洋的,比起之前那处四处透风的地方,简直天壤之别,总算不用挨冻了,对方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厚了不少,像是新做的。  司鸿蔓双手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光明正大的打量对面的人。  谢惟渊端坐在桌旁,脊背笔直,一身肃然清俊之气分毫未减,若不是她知道,此刻肯定看不出对方受了伤。  司鸿蔓想着书上对谢惟渊的描写,自律严苛,内敛持重,她心想,恐怕对方唯有的几次失控都是在她面前。  难怪会遭人忌惮,谁都想要弄死他,这样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就不用???留了。  其实,她心里这会儿还是有点儿憷的,要不是穿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郡主府了,她一定不接这个烫手山芋。  可惜,对方不仅在郡主府,还因为她被罚了两次。  司鸿蔓想到这,心虚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她自个儿也受伤了,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消掉呢,顿时又放松下来。  她打量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谢惟渊伤势如何,对方又不看她,只好故意清了清嗓子,等谢惟渊偏头看过来,抓紧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她一双杏眼澄澄明明,通透无比,眼底的情绪明晃晃的挂着,没有一丝隐藏,直白且清晰。  谢惟渊只看了一秒,便迅速移开了视线,在谢家彻底败落之后,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纯粹不掺杂利益的关心。  “已经好多了,多谢郡主的药。”  司鸿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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