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腿小隼这小小的身躯,如何能逃过横在院门下的这座五指山?
先前来的那人手指轻弹,便是将小隼给拦下来。两道目光投来,隐约有几分不赞同:“小郎君养的这鸟儿,可不怎么乖。”
宁离心中理亏,连忙抱歉两句,所幸对方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次,却是牢牢地将芝麻糊抓着,再不让它逃跑了。
乖些呀……
。
霜寒露重,也不便再待下去,宁离当下告辞,就要回去。
张鹤邻连忙叫人拿了一件玄色大氅来,要给宁离披上。
宁离自是不用的,张鹤邻却执意不肯:“那怎么能行呢?”
拦住宁离,不教他进去,是张鹤邻作为护主忠仆的本分。但是取一件大氅来、不教宁离给冻着,也是他身为裴昭身边最得用的内官所应当做的。小郎君穿得单薄,怎么能视而不见?
此外,还又点了两个侍从来,要将宁离护送回去。
宁离连连拒绝:“……这不用了罢,太大张旗鼓了。”
张鹤邻态度轻柔却不容拒绝:“都是应当的,天冷路滑,若是就让您这样回去,明日主君知晓,定是会责怪奴婢的。”
宁离心知他是好意,只是这好意,万万受不得,终于小声道:“可我是翻墙过来的……要是从正门里回去,姚先生知道了,明天又会训我。”
张鹤邻听了,一时间哑然。
想来是宁王府的下人,因为在这小郎君面前得脸一些,便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来,竟然还敢训小主君。张鹤邻心中看不上这般做派,但宁王府里,主仆如何相处,他也没有那个立场去说、去干涉。
正是有些上下不得的时候,薛定襄忽然开口:“既然如此,世子不妨就在这边歇下,明日再回去,想来那位姚先生,也说不出什么。”
宁离眼睛一亮,旋即迟疑:“这妥当吗?”
张鹤邻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却是如常笑道:“自然是妥的。”
当下张鹤邻亲自带路,将宁离领去了另外一处院子歇下,仔细吩咐侍从、好生照顾了,可转出来之后,目光却有些若有所思。
他回到主院,正如意料中所想,薛定襄不曾离去,还在原处等他。
张鹤邻忍不住问道:“……薛统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出声将宁王世子留下?你明明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出不起半点儿的岔子。”
“不妨事。”薛定襄神色如常,朝着他一点头,“我既然守在此处,便是有什么,也掀不起个风浪。”
张鹤邻缓过神来,心知也不错,有薛定襄在此坐镇,只要不是来了个大宗师,都可以保裴昭无虞。
只是……
终究是有些怪异与突兀。
“这番将宁世子留下来,究竟是为什么?”
“我心中的有些疑惑,想要寻他来验证一番。”
“……疑惑?”
张鹤邻再要发问,薛定襄却什么都没有说。
屋中灯渐歇,庭中风渐悄,一时的喧闹后,终于是归于寂静了。
。
翌日。
“小郎君醒啦,要不要用些蜜水?是在竈上温好的。”
宁离自睡梦里醒来,只见得周围陈设古朴雅致,却有些陌生。他慢慢的想了好一会儿了,才想起来,是了,昨夜他宿在了行之这边的院子。侍从听得动静,含笑问着,他便点了点头:“好,还劳烦你给芝麻糊寻些果子。”
侍从只笑:“知道呢,小郎君放心,张……管家吩咐过,都是备好的。”
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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