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所说,确实要紧。
王夫人闹这一场,现在估计已经传到皇后那里去了,夏枢得想想面对着一群命妇和宫妃该咋说。
然而出乎夏枢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被带去宴会厅,而是带进了皇后的寝宫,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皇后和冯贵妃,以及伺候他们的宫人。
进门的时候皇后和冯贵妃正闲聊着什么,气氛也算和谐。
王夫人见了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率先认错:“臣妇未能管好自家儿子,刚刚宫中失仪,请皇后责罚。”
今日的皇后除了衣着更为隆重些,倒也和先前见面时没什么分别。
倒是先前艳丽无双、光芒四射的冯贵妃今日打扮得极为素淡,白衣白裙,未施粉黛,瞧着有些憔悴。
许是寿辰,皇后心情好,鲜有的没有夹枪带棒,为难王夫人,先温和地叫王夫人起来:“都是自家人,姐姐莫要多礼。”
然后亲热地把人拉近了,装作不知情地询问道:“刚刚发生了何事?”
“今儿个是皇后的寿辰,大喜的日子,臣妇这些糟心事本不该拿出来烦忧皇后娘娘。只是……”她叹了口气:“臣妇不过是询问了小枢两句,催一催他们小两口尽快生个孩子,洵儿那孩子就脾气暴躁地顶撞我,哎,这孩子自小被我宠坏了,控制不住脾气,还不耐我管教他,一心想学武,外出闯祸。他哪里知道一个当娘的日日提心吊胆是什么滋味,我说了他两句,他就生气跑了。”
夏枢看着王夫人哀哀切切的慈母表演,惊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这根本是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吧?
皇后仿佛不知道事情本来是什么样似的,一副同情的表情,抓住王夫人的手拍了拍:“姐姐辛苦了,洵儿那孩子呢,把他叫过来,让本宫这个姨母好好训他一顿。怎么能不听姐姐的话呢,姐姐当年为了生下他,可是差点儿出事呢。”
说着,她还动情地拿手帕擦了擦眼角,轻叹道:“儿女都是债啊!”
“可不是呢。”王夫人也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他可不能学那劳什子武艺,去武院和一群粗人搅合,省的害人害己。”
“你放心吧,既然这件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必会帮姐姐处理妥当,不叫他再执着于那些叫姐姐提心吊胆的东西,寒了姐姐一片慈母心。”
“哎,那就麻烦皇后娘娘了。”
然后姐妹俩就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表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同胞姐妹无比情深呢。
夏枢面无表情地跪在冰凉的地上,仿佛一个被遗忘的木头人。
王夫人和皇后这一场戏,是打算断了褚洵学武之路?
虽然夏枢觉得王夫人疯,但不得不承认,她利用起皇后的心思为自己谋取想要的东西也是极厉害的。
就是不知道皇后那边要做什么以及褚洵什么反应。
夏枢有些无奈。
这都什么人啊!
突然,夏枢感觉到一束不善的目光。
他抬眼朝冯贵妃瞧去。
果不其然,冯贵妃那尚未完全收回的目光里确实泛着冷意。
夏枢:“……”
一屋三个身份地位比他高的人,他全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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