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看着是不少,但实际上总共也才一百来人,更别说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小丫头片子或年老仆妇,青壮男人才三四十人。
就这三四十人也都是普通人,带人强攻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但凡情况不对劲,褚洵都跑不了,能做的也只是拖住禁军,让他夏枢爬墙跑掉罢了。
但夏枢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冯二是汝南候府唯一的嫡子,汝南候府又是大皇子的外家,因着刺杀褚源嫁祸二皇子一事,大皇子现在还在被圈禁。据褚源说,皇后被废之前,皇帝已经在朝堂上放言,大皇子刺杀朝廷命官,嫁祸兄弟,无论是为君、为臣还是为兄,都极为不堪,他这辈子休想染指那最高位置。
冯家和褚家因为这事儿,可以说是生死仇敌了。
但也这仅仅只是之前。
原本大皇子一派失利,已经放弃了垂涎那最高位置,但好巧不巧皇后又出事了。
皇后被废之事,二皇子虽然没被牵连,但他本身牵扯盐铁案,已被皇帝问责,从亲王爵降到了郡王爵,如今还失去了嫡子的出身,大皇子一派不可能不再次蠢蠢欲动。
两个皇子胶着,已是让他们背后的外家打的头破血流,他们自己也是六亲不认,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今日又横空出世一个褚源,先太子之子,不管瞎没瞎,身份上褚源是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的,所以夏枢不信这个节骨眼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大皇子一派的冯二会不动手给褚源背后捅上一刀,彻底断了褚源够上那位置的可能。
而所谓谋逆,所谓搜院子,谁知道会搜出来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夏枢觉得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府搜东西。
就算最终阻止不了,他们也得坚持到褚源回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夏枢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带人在侯府四周的院墙处设岗巡逻,我带着丫鬟婆子们去会会他们。”
他伸手阻止了褚洵开口:“你先听我说完。”
然后看着他道:“冯二来者不善,他越要搜侯府,我们就越不能让他搜,谁知道他能搜出来什么玩意儿来?所以院墙四周必须得安排人紧盯着,一旦有翻墙进来,就地抓起扣留,一定得坚持到你大哥他们回来。”
他道:“你是男人,若拿着武器和他们起了冲突,说不得他们那边就会请人增援,到时候若你爹娘大哥回不来,侯府无可挽回,我就算爬墙跑出去,也出不了京城,我们两个都会插翅难飞。”
“我不同。”他道:“我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们,他们谁都不会防备我,到时我见机行事,拦住他们。”
褚洵不怀疑他的能力,武艺上现在全院子没一个人比他高,他担心夏枢没经历过这些:“你不害怕吗?”
夏枢的手到现在都是抖的,心脏哐哐直跳,声音大到他以为全院子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会不害怕?
这又不是和乡下的地痞流氓打架,打赢了吹锣打鼓庆祝,打输了回家找爹娘给自己报仇,这是一步走错就掉脑袋的。
但害怕又不能解决问题,整个院子里的所有人,谁不比他更害怕?
“行了。”夏枢紧张的脸皮子都有些不自然地抽搐,他搓了一把脸,拍了拍褚洵的胳膊:“我这里你可以完全放心,我有办法应对。倒是你和褚管家那里得小心些,男人们不好管,你得能镇住他们,千万别因担心我这边弱了气势,叫他们找到机会生出不好的心思。”
褚洵见他这么说了,只好重重点头道:“好。”
两人又赶紧把褚管家招呼来商量。
褚管家掌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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