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你不断杀人炼丹才能续命。
周青阳虽医术高明,但她常年在乡间行医,并不了解皇室生活习惯,哪儿会知道我们饮水都是特供的。你在封龙山重伤失血,体内的毒素降到最低点,可巧服下我的血,彻底解了毒。”
宝珠仰着头,一脸得意地道:“如何?你服不服?”
韦训搓了搓手中的石粉,直截了当说:“不服。”
“昂?”
韦训道:“这操作太复杂了。他为何不直接在泉水里投毒?释放慢性毒药,一口气把硕鼠全毒死,根本不需要我这个间接工具。大费周章,计划反倒更容易失败。”
宝珠撇撇嘴,冷哼一声:“真是个阴险歹毒的坏猞猁。你以为我想不到?”
她指着山泉流动的方向,说道:“这醴泉源头虽被皇室独占,有专人看守,但下游的水就任人取用了。我派人去勘察过,泉水顺流而下,在山脚下汇聚成潭。那附近有个村子,住着二百多户人家,上百年都是从潭中取水吃用。如若在上游水源投毒,那山下的村民也在劫难逃。陈师古虽是个异想天开的老疯子,看来终究还有那么一点儿底线。
所谓真龙血脉,不过是普普通通肉身凡胎。只要拥有顶级权势,独占这眼醴泉,不论张三李四王五,乃至那些站岗放哨的卫兵,人人都可以是‘凤凰胎’。”
宝珠的这番推论终于令韦训信服。他低头望着那尊面目模糊的地藏菩萨,心绪十分复杂。
祂足踏莲花,右手持锡杖,左手持摩尼宝珠,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当年陈师古把解药雕刻成这般模样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终于揭开了凤凰胎的谜团,二人原路下山,踏上返程路。
沿途杏花盛放,如云似雾的雪白花海中缀着点点殷红花萼,显得可怜可爱。宝珠一时兴起,考问韦训咏杏诗作。他背了两首,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纵身跃入路边花海中,折了一枝最娇艳的递给她。
宝珠无奈地低下头,让他帮自己簪入发髻中。没想到簪花之时,他迅捷无比地轻轻偷啄了她一下。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牵着驴继续往前走,脸上七分腼腆,还有三分藏不住的得意。
宝珠暗道:这家伙武功独步天下,如今连弩阵也奈何不了他,可偏偏在某些事上扭捏羞涩得很。近几个月,韦训频频往上仙观跑,行踪隐秘,就连她的贴身女官都难得见其真容。因他这般神出鬼没,竟有传言说公主的情人并非凡人。明明是自家的宝殿、自家的离宫,不知为何,平白添了偷情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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