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像昨天一样,自己在地上打好地铺,然后安静地听她背书。
默默等她背完后,他轻声问她:“你们打算哪天走?”
“星期天吧,我妈妈说她下午会到南槐,到了就搬东西走。”
“哦……星期天?”江斯澄的语气很平淡,甚至没什么起伏,“那刚好,星期天中午一起吃最后吃一餐饭吧?你吃不吃日料?”
日料?
喻挽灵想了一下,问:“日料是寿司吗?寿司我吃过,但是只吃过学校门口卖的那种,几块钱一小盒,就是紫菜卷米饭火腿肠黄瓜之类的。”
可能是她这番天真的描述把他给惊到了,江斯澄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语气有点嫌弃,“当然不是这种。”
喻挽灵知道自己见识少,听到他这么说都不好意思接话了。
周末中午,两人回家把校服换掉了再出发,江斯澄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
服务生迎他们进门,并带他们进了一间包厢。
这个包厢的布局和普通饭店的布局完全不一样,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餐台,看起来像开放式厨房,而厨师就在餐台后等待他们。
俩人在餐台前坐下,厨师就在他们对面准备食材。
喻挽灵没见过这种吃法,觉得稀奇,一直盯着厨师忙活,很快,厨师为他们端上了一道前菜。
是一盅蒸蛋。
喻挽灵心想:我没点菜呀,厨师是根据什么菜单来上菜的呢?难道江斯澄已经提前点好了吗?她看看这一小盅蒸蛋,又不解地看看江斯澄,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江斯澄看出了她的困惑,提醒她:“没有菜单,我也不知道会吃什么,厨师上什么就吃什么。”
喻挽灵点头,表示明白了,便端起来开吃。
厨师每次都只上一小份,两口就能吃完。虽然量看着少,但是吃着吃着也开始饱了,再加上大部分是生海鲜,吃到后面会觉得有点腻。
她没再继续吃了,面前的食物也慢慢堆积起来。
江斯澄瞥了她一眼,见她不在吃东西了,便慢悠悠地开始说话,“”前段时间我去了晋川,了解了一下你家的事。”
喻挽灵愣了一下,却也不怎么意外。
那段时间连着几个周末他都不在家,后来她也猜测他是每周都往晋川跑。也难怪他总是很晚回,因为从南槐开车到晋川,如果不堵车,全程要开三小时,来回就要六个小时,到了还要办事,确实很费时间。
但是她没想到他还花时间了解了她家的事,他知道了什么?又了解了多少?
他继续说:“我去了解你们家乡的一些风俗,比如你们的宗祠文化,还有……”他的目光扫到她手臂,嘴角勾起,“你们那边的人好像不怎么爱养女儿,像你……连国家规定要打的疫苗都没打全吧?”
喻挽灵第一反应是解释:“十几年前,我们老家的卫生院没有充足的疫苗啊,而且上学也不查接种情况。”
听到她的解释,江斯澄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笑意更甚,看她的目光也带着些怜悯,“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弟弟肯
定都打全了。他在晋川县县城的重点小学上学,城里的学校的入学检查更严谨,没打全就得去补打。你们都是同一个爸妈生的,怎么你弟弟什么都有,而你,只能待在乡下,要什么没什么?”
像在伤口上揭疤,喻挽灵有点反感他提这些,忍不住反问他:“你说这些是想干嘛?想笑我?”
江斯澄轻笑,“当然不是,你继续听我说。”
“后来,你遇到了喻姨,她还把你带进城里生活,而你……是不是以为喻香秀是拯救你的人。其实她女儿一死,她就开始打听谁家有不要的女儿,可能是没看中合适的,她最后选择了你。
也是,你的年龄跟我相差不大,又是年底出生的,入学晚,再留一级就可以跟我做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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