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但总算让胃在咕噜噜的蠕动声中稍微缓过来。
点外卖至少要等半个小时,蜷缩着身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躺了五六分钟后,最终还是艰难地爬起来了。洗了把脸,穿上带兜帽的外套下楼去。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那天在办公室里听到两个老师说悄悄话时,温雨泽就预料到后续会有什么动作。
仅仅“没有如实交代所有情况”就是该被抨击的点。
他本来还是能承受的,坏就坏在年级主任是跟他的紧急联系人——他的母亲——核实情况的。
拼命对自己说母亲是担心他才在后来打电话给他的,但还是无法忍受一句句质问与谴责。
本来是在办公室里接电话的,最后只好跑出去接,听着听着就感觉到有什么压在背上,不得不慢慢蹲下去。
最后听到母亲说“你是不是现在还觉得偏偏只有你受到惩罚了”,在那一刻是真的崩溃了。
本以为只是自己偷偷说的,从来没有人听到过,但也许当年状态实在太糟糕了,即便身边有人,也在恍惚间说出那句话来。
如今在母亲连珠炮似的责难下,他也一直想着这句话。
不公平。本该是受害者的人却要一辈子承受苦难,但霸凌者和袖手旁观的老师都继续好好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然而就连他的自怜自艾都要被揪出来。连这层防护罩都成了被攻击的点。
路过的学生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只好说身体不舒服,拖着摇摇晃晃的脚步回办公室去。
宋弋来找他正是在那之后。
告诉宋弋他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动不动就糟糕到了极点。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向宋弋求救后,感觉自己真的没救了。
眼前的男生是比他高大许多没错,青春洋溢,散发出极强的生命力,但也仅仅是个未成年学生。
他甚至都不确定宋弋对他的喜欢是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那天晚上宋弋在电话里说的“那个人”是他吗?曾经无比嫉妒宋弋口中的“那个人”,却在发现“那个人”可能是自己后陷入沉思。
宋弋在喜欢他的同时,还跟他假扮的女孩纠缠不清,其实本来就没怎么将他放在心上吧。
这个只有十七岁的男生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还喜欢上自己的老师,和自己同性别的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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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等我一年”。问题是一年后,你还喜欢我吗?一年后,你很有可能去外地上大学,我能怎么相信你?
倘若宋弋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大人还想跟自己求救,只会吓到退缩吧。
宋弋可能想谈一场没怎么负担的恋爱吧?是不是正因为他是个男的,所以觉得更加合适,反正不需要跟他结婚,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
殊不知眼前的大人很容易会一蹶不振,像失去所有活力一样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事实上回到家后,屋门一关上,感受到自己安全了,他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在迷迷糊糊中半睡半醒。年级主任以休息为名叫他回去,但他这样根本不是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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