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准备的饮料食物从不缺游哑的一份,医护助理更是承包了游哑每天的换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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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大少爷就是爱当着游哑的面跟自己“哥哥”告御状。
昨天是控诉游哑只肯认陆醒然一个哥哥,他也不要把游哑当弟弟了。
今天是游哑把他当沙袋。
游哑实在冤枉,苦于有口难言。
方续诚单手插兜站在办公室落地窗边,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打不过他?”
段循在语音电话里故作惆怅,长叹一口气:“唉,天天单方面挨揍。”
方续诚这次真真切切笑了声:“那让叶汶帮你报仇。”
段循轻嗤否决:“上次叶哥打拳还输给游哑了呢!”
方续诚又说:“那就以多欺少两个打一个。”
明明双方此刻“商讨”的方法,一个都不会有人去实行,但段循依旧乐此不疲找茬:
“游哑是醒哥的人,醒哥找我麻烦怎么办?”
方续诚俯瞰铭传集团大楼外四通八达的立交桥与形形色色缩小成一只只蚂蚁大小的人群,语调浅淡无甚起伏,却又仿佛蕴藏着睥睨众生的气魄。
他只说了六个字:“ 陆醒然交给我。”
如果游哑的背后站着陆醒然,那段循的背后就是方续诚。
因为段大少爷懒得举手机,抱着果汁杯干脆开外放而什么都能听到的众人。
段循:“……”
游哑:“……”
叶汶:“……”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段少在开玩笑,可方总这话真的假的??
在语音电话里聊够五分钟,段循这边副导演通知准备开拍了,通话才终于结束。
聂和言坐在铭传集团CEO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等方续诚聊完。
“段少的电话?”她问。
方续诚“嗯”了一声。
与段循开公放毫不避着旁人不同,方续诚这个电话打得离客人很远。
他没多在“段循”的话题上停留,直接说正事:“股份不用卖,需要多少资金你先从至理账上支出,不够的部分我私人出资借你。”
今天聂和言到铭传来找方续诚,提出想要套现至理娱乐自己持有的所有股份。
聂和言的父亲聂毅觉在外养的情妇生下了一个儿子。
二十四年前聂和言出生,聂和言的母亲由于生产大出血,不得已摘除了子宫。
而后二十四年,因为只生了个女儿,她的母亲在聂家始终忍气吞声仿佛一个透明人。
如今情妇带着儿子大摇大摆住进了聂家,聂和言忍无可忍劝说母亲离婚。
只是康创医疗律师团队强大,这场离婚官司将是一场硬仗。
聂和言来找方续诚商量卖掉自己在至理娱乐的股份,就是为了孤注一掷。
方续诚继续说:“铭传的律师团队,你有需要尽管用,你忙官司这段时间,至理可以再聘请一个经理先打理,你的股份还是你自己的。”
其实,聂和言来找方续诚前,大体已经预料到了方续诚的反应。
无论看不看在他们共事五年的情分上,方续诚本质作为一个无比成功的商人,权衡利弊之下也会选择将自己留在至理。
过场走完,聂和言本该回去面对自己的战场。
可她起身,想起什么,又有那么一刻欲言又止。
方续诚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前,这时抬头问:“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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