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玩心大起,不甘示弱也揉搓了下方续诚的手指。
餐桌上的方续诚视线往段循的方向偏过来了一次,似乎瞥了他一眼。
不过不明显,段循不确定是否是自己自作多情。
段循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消磨时间。
他开始在餐桌下用两只手专心致志捧着方续诚的左手玩儿。
一会儿搓搓方续诚手背上的瘢痕,一会儿挠挠手心,一会儿又摸摸方续诚指腹、指根和掌心外侧一圈的茧。
到后来,段大少爷不再满足于玩方续诚的手,开始装模作样把起了方续诚的手腕脉搏。
甚至一边把脉,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爬上方续诚肌肉线条紧实的小臂。
指尖上上下下划来划去,让方续诚一心二用配合他玩猜字谜游戏,复刻自己在他手臂上写的究竟是什么?
正当段循玩得起劲之时,他恍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段循下意识“嗯”了一声,豁然抬头。
“小段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要是有合适的,言言也可以给小段介绍介绍。”
原来是晚餐气氛越聊越僵硬,陷入了僵局。
聂毅觉决定战略性转开话题,转而关心起了餐桌上最为“乖巧安静”的段大少爷的终身大事。
餐桌上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段循身上,段循不动声色在餐桌下放开了方续诚的手。
方续诚的左手被段循玩了小半场饭局,这会儿终于重获自由。
段循由于药物反应导致脾胃功能受损,方续诚在段循松开他的手后,盛了碗黑松露筒骨汤替换走了段循餐盘中剩下的大闸蟹。
段循垂眸盯着带着烧伤瘢痕的长指放下补钙的筒骨汤,端走自己面前性凉不宜多吃的大闸蟹。
他浅浅笑了下,回答:“喜欢会管着我的。”
一般男人都不爱被约束管教,段循这个答案却反其道而行之。
聂毅觉有些意外,追问了句:“哦?为什么?”
方续诚在听到段循的回答时,端着段循那份大闸蟹盘子的手顿了下。
段循却只点到即止回答了这么一句,他拿起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筒骨汤,也不深聊:
“我今晚就不喧宾夺主了,我连法定婚龄都还差一年没到呢。”
段循岔开话题,见桌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又凑到方续诚耳边悄声说:“哥,我出去上个洗手间,顺便透透气。”
夜宴包厢内也有卫生间,但段循只是找个借口出包厢。
所以他推开凳子,刚打算起身,撑在椅角的手被蓦地握住。
段循以为方续诚要说什么,转头看向方续诚,但方续诚没说话,只是抓着段循的手在掌心里翻了个面。
随后,十指相扣。
段循一怔,诧异地看着方续诚。
下一刻,方续诚又松开了段循。
他低声说:“去吧,别走远。”
饭局快结束了,段循不可能不回来道别,他点点头,拿上手机出了门。
段循离开包厢后,先到前台询问有没有他的外送订单?
刚才席间,聂和言提到过今天是母亲的阴历生日,席上还特意上了一份虾籽海参捞面当作长寿面。
方续诚作为“准女婿”,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如果还一点表示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但段循思来想去,方续诚和聂和言到底不是真未婚夫妻。
也不清楚聂和言怎么和聂母交代的,要是送的礼物太贵重又不合适,且容易引起误会。
所以段循最后在手机上定了个生日蛋糕,想着等走的时候让方续诚也有份心意可以走个过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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