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躲开方续诚的手,不情不愿从方续诚身上爬起走开了。
方续诚叫了一声:“段循。”
走远了的段大少爷坐在蝴蝶机上不说话, 只目光幽怨地用眼角瞟人。
方续诚意识到刚才的话大概产生了歧义,失笑解释:“是我身上有汗,没嫌弃你。”
段大少爷还是不说话, 这次连头都扭到了另一边,拿后脑勺对着人。
方续诚也从卷腹板上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
他挠挠某人的后脑勺。
段大少爷坚持不说话到底。
方续诚绕到段循正面,弯下腰,耐心唤:“小循。”
段循撩起眼皮,与方续诚对视。
黑亮的眼睛里只倒映着方续诚一个人。
依旧没出声。
于是方续诚又说:“循循。”
段循终于没忍住破了功,唇角翘起一点:“干嘛?”
“再坚持一会儿。”方续诚摸摸段循的脸。
段循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亮晶晶的,耍赖说:“可是我好累啊,续诚哥哥。”
方续诚静静看着段循的眼睛,在放纵某人,还是严格督促某人之间天人交战了两秒,刚开口:“再练三组平板支撑,陪你玩一局游……”
“哥。”
方续诚最后一个“戏”字与段循的“哥”重叠到一起,再然后所有的声音消失。
段大少爷背靠蝴蝶机座,仰起脸轻舐方续诚的唇角。
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一瞬侵袭方续诚的全身。
“续诚哥哥背我练……”
段循说话的气息细细密密打在方续诚的唇齿,Marvis的肉桂薄荷香气萦绕在口腔间。
段大少爷健身半个月,腹肌没多出几块,耍赖躲懒的本事倒是渐长。
口头撒娇不够,就拱上前给摸摸头。
摸摸头不起作用了,就偷袭送亲亲。
就像方续诚从不说喜欢摸段循的脑袋,方大总裁也从不评价段大少爷的吻。
但段循如果哪天老实巴交练完所有当日训练量,忘了主动献吻耍赖。
即使当晚段循在方续诚回家前就睡了,也会被捞出被子补上一口。
谁能想到曾经无差别忍受不了任何恒温动物体温的方大总裁还能有这样不为人知一面呢?
方续诚到底是十几年如一日坚持健身训练的人。
段循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趴在方续诚背上,方大总裁的平板支撑愣是维持着一条笔直的斜线纹丝不动。
“……段循。”方续诚气息微微不稳。
段循趴在方续诚背上,懒洋洋说:“不叫循循了?”
方续诚喉结滚了滚,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颚、脖颈砸进健身房的地毯中。
方续诚深吸了口气,控制住呼吸,吐出一个字:“手。”
段大少爷趴在方续诚背上假装自己做平板支撑还不算,某人平时就喜欢摸摸蹭蹭方续诚的腹部。
大概人就是这样,自己越没有,就越是向往追求某样东西。
段循的指腹在方续诚清晰分明的腹肌轮廓上轻轻描摹捣着乱,有时候他甚至都会忍不住想——
自己何必这么辛辛苦苦练回什么八块腹肌?
明明只要他想,不是分分钟就能伸手摸到。
由于段循目前破破烂烂的身体限制,他每天的健身时间要比方续诚的少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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