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亲自下厨……
哪怕就是刚才,在最失神失控的时刻,方续诚也保留最后一分理智控制着力道松开了段循。
以至于直到此时此刻,除了一件被段循自己嫌碍事的马甲背心不翼而飞,段大少爷身上连衬衣扣子都依旧完完整整,褶皱都找不到几道。
段循在方续诚怀里拱了拱,撒娇道:“冷啊,哥哥要抱紧我。”
明明穿着衣服的人让没上衣的人抱紧自己。
段循也不害臊,开开心心搂着方续诚的脖子,主动聊起:“哥哥知道刚才是谁打电话来了吗?”
方续诚揽着段循微微起了点身,扯下离他们不远处收纳架上的浴巾,披在段循身上。
这才平淡答:“聂和言。”
天台太安静,方续诚隐约听得见一点段循电话里的声音。
段循裹着浴巾,把自己连同方续诚裹在一起,“嗯”了一声,笑着说:
“是啊,聂小姐说让她的宝宝以后认我做干爹,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养崽玩了?”
方续诚从小亲缘淡薄,对这些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段循喜欢,他便附和地“嗯”了一声。
段循继续天马行空畅想未来:“那以后宝宝会说话了要叫我‘爸爸’吗?”
“聂小姐和哥哥‘在一起’这么多年,突然断崖式分手,外面都在传是因为方总性冷淡,那如果聂小姐的孩子叫我‘爸爸’……”
不待某人把话说完,方续诚皱眉:“胡想什么?”
干爹就算了,还想当“爸爸”?
段循撇撇嘴,老实巴交“哦”了一声。
不叫爸爸就不叫吧,不然就叫哥哥也行,他还没怎么给人当过哥哥呢。
老实了没多会儿,心情过分兴奋愉悦的后果就是段循又开始在方续诚胸膛上蹭来蹭去。
方续诚大概觉得刚才对段循的语气太凶了。
这会儿段循窸窸窣窣动个没完,头发蹭得方续诚的脖颈、肩头、胸口又痒又刺挠。
方续诚也只是抓着段循后脑勺的一撮白毛,一下一下轻轻地捋。
段循整颗脑袋一路从方续诚肩头滑到胸口,又从胸口枕上腹肌。
再然后,不知段循做了什么——
方续诚喉间逸出一声闷哼,抓住段循的手。
段循英俊的脸庞不满仰起,叫了声:“哥!”
方续诚拧着眉没松手。
段循圆乎乎的脑袋枕在方续诚腹肌上滚了滚,过了会儿又唤了声:“续诚哥哥。”
“没关系的。”他说。
血气方刚的年纪,恋人在侧实在太容易擦枪走火。
方续诚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叫“段循”的全名,语气像是警告。
然而在段循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底却更像是不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流露出一抹罕见的迷茫。
段循轻轻挣了挣自己的手。
方续诚到底舍不得对段循用力,松了手上气力,手掌却还是握在段循的手背上。
段循的手带动着方续诚的手一点一点小幅度动了动,又挪动脑袋亲了亲方续诚的胸口。
段循的声音温柔,像是安抚:“哥哥……”
才说了两个字,掌心的身体蓦地震颤了下,抓着段循的手再度收紧,青筋暴起:“别叫哥哥。”
方续诚胸膛起伏不定,分不清是水是汗的晶莹水珠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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