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最终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许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其实只是完完整整地睡了三个小时,前面半晕半睡的那种完全称不上休息,所以如果不是秦弛一直在摩挲他的肩膀和喉结,他可能还会继续昏睡下去。
房间里关了小夜灯也关了窗帘,一片灰蒙蒙,许颂的记忆和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个淡淡糜乱的味道,整个人懵懵地睁着眼。
靠着床头一直看着许颂的秦弛第一时间就发现他醒了,打开小夜灯,弯下腰抱着许颂的脑袋轻声细语地关心问他有没有觉得难受。
许颂下意识收紧了双腿,剧烈的酸楚感随着他的意识苏醒开始自下而上地蔓延全身,仿佛霸占了他所有的神经,甚至许颂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恐慌地扬着眼皮,用那双红肿的眼睛去看秦弛,无措地张了张嘴唇,干燥的喉口仿佛被压了一口石头难以发出声音。
许颂哭了太久又流了很多汗,整个人太缺水了,秦弛轻柔地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心疼地给他喂热水。
许颂仿佛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没有碰过水一样,顾不上原本要说什么,低头大口大口地喝水,直到空荡荡的胃逐渐被水积满才活过来一样偏头大口呼吸。
那些糜乱的记忆后知后觉地涌向许颂的脑海,他整个人僵愣在秦弛的怀抱里,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秦弛的掌心还在他的肚子揉了两下,许颂的身体如同应激一般抖动了下,双手下意识推开对方的手,急切的动作拉扯得许颂全身酸软发麻。
秦弛悻悻然收回手,像是很紧张地关心问:“肚子很涨吗?中午洗澡的时候都有导出来的……”
许颂的身上很干爽,但脑中没有秦弛帮他洗澡的记忆,他听到‘导’字全身都炸起毛,注意力下意识集中在身上火辣辣的部位。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几乎包围了许颂整个人,他惊慌地扯过被子才发现秦弛帮他洗了澡却没有帮他换上睡衣,而这个可恶的家伙却给自己穿了睡衣。
许颂的脊背感受着秦弛身上的睡衣布料,艰难而气愤地想要将自己躲回被子里,但秦弛仿佛没有察觉出他的抵抗,托着他的腰重新将他抱了出来,下巴抵在他光滑的肩膀上轻蹭,问:“饿不饿?中午起来煮了粥。”
许颂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开,但身体如同极速跑了几千米一样酸痛沉重,连抬起手来都显得异常费劲,只能用手指死死揪着被子用通红地眼睛瞪他,嗓子如同劈了叉一样发声艰难,导致发出的声音又哑又低:“睡、睡衣,我要穿。”
秦弛的视线从许颂布满吻痕的上身滑过又去看许颂可怜的表情,没忍住在凑上去亲,许颂躲了下,秦弛只亲到了他的下颌。
秦弛想要亲他的唇,追着许颂的动作继续靠近,许颂的脾气被他惹出来了,抬着酸软的手臂去推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警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秦弛靠近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珠观察着许颂写满了愠气的脸色,身体稍稍往后退了几厘米,原本得寸进尺的表情适时变得收敛,赶紧起床去衣柜里给许颂取睡衣。
身后的体温消失,许颂原本被另一道体温遮盖的脊背有些冷,他揪了几下被子在原地做成一个窝,将自己包裹在其中,刚低下头视线就被左手上一闪而过的东西吸引了。
许颂反应有些迟钝地抬起手,借着暖黄的小夜灯去看自己的无名指,上面竟然带着一枚由蓝色小方钻嵌绕成一圈的银戒。
那一圈钻石遇上光异常的闪耀,在他无名指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许颂刚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上的不适中并没有发觉到手指上的异样,此刻惊讶又无措,他完全不记得这个戒指是什么时候戴到自己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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