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尔是个很专业的演员。
盛知洲一直都这么认为。
所以以前,他也不太担心宋若尔会在这些地方出什么差错,她很擅长演戏。
“知道。”宋若尔说,“我调整一下状态。”
最近在盛知洲面前不装了,追寻自我追寻得太过头,有时候看到他就不自觉放松了。
放松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若尔提醒自己。
无论如何,她跟盛知洲的关系依旧是虚假虚伪的,不能放松警惕。
还没进屋之前。
盛知洲问她,“你是不是挺不乐意来的。”
“你说呢?”宋若尔反问,“这种耗费精力和心神的饭局,谁会主动想来。”
盛知洲想到她前面的话,问她:“你的确可以假装不在。”
就算在,也可以借口说不在。
他知道她那喜欢争个输赢的性子,在床上都要跟他打架,张牙舞爪地争一下谁更厉害。
“我欠你一次。”盛知洲说,“上次我没去,你这次不来也合乎情理。”
宋若尔点头,但脚步停住。
盛知洲转头看向她。
她搭着一件羊毛披肩,傍晚的风掀起披肩的边角,在他的衣物上触碰。
柔软的毛呢碰到皮肤的时候。
他听到宋若尔叹了口气,很轻很轻,随后她抬头看向他,神色认真又倔强。
她说,“因为你那天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我一个人回家后那顿饭吃得很辛苦。”
被刁难,被揭伤疤,被刺痛。
盛知洲微愣神。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她的语气极为平静,“你在的话他们多少会给我些面子,不至于做到那个地步。”
已经过去的事情,那些受过的委屈她不会再表现出难过,盛知洲看着她的神情。
突然意识到,宋若尔拥有比他预想中要更加坚硬的躯壳。
“所以——”
“你一个人回来,也可能会有这样的时刻,不是吗?”
盛知洲的喉结微微滚动,垂着眸:“什么时刻。”
她突然笑了,转头回去没看他,只是依旧抓着他的手,要一起往前走。
像一只小狐狸,语气明媚地跃动,轻轻地表达着。
“如果宋若尔在就好了。”
…
两人进去的时候,客厅正热闹着,旁边传来两位男性的交谈声。
他俩听起来,心情都挺不错。
“盛叔,你最近这下棋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我被你虐杀啊!”年轻男人感叹道。
另一道中年男声笑了,有些傲气:“随便玩玩,不用太在意。”
宋若尔想。
“狂傲”的心性果然也是会遗传的。
宋若尔和盛知洲的父亲其实接触不多,但她却印象深刻,和她的父亲不同。
盛知洲的父亲盛严,人如其名,是一位严肃且心气高傲的人。
他在盛知洲面前,很少露出笑脸。
这也是宋若尔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轻松带着笑意的语气,她马上回头看了盛知洲一眼。
宋若尔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观察他的神情。
但盛知洲似乎也已经习惯,神色依旧寡淡,察觉到她收紧的力道,他还回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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