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吵架的点上引。
老爷子和宋父其实也没什么办法,他们见识过盛知洲的脾气,盛严这个人已经够雷厉风行一根筋了。
但盛知洲作为他儿子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盛知洲在犟这件事上,只会比盛严更夸张,要真给盛知洲惹生气了,他们也怕盛知洲要当场就签离婚协议。
不如听宋子濯的,保留一些只是争吵的可能性,让他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
如果不是因为盛知洲在场。
宋若尔觉得,她今晚不会那么轻易地可以走掉。
真是可笑。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依旧,只是给盛知洲面子而已。
今天盛知洲自己开车来的,上车后,宋若尔往后坐,她有一阵子没有坐他的车,也不想坐前面。
盛知洲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渐渐驶离老宅的大院。
宋若尔不想说话,她今天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不也不想跟盛知洲吵架。
他们俩这次见面不是那么愉快。
前面的事情没有答案,她也不想问了。
她避开跟他接触,自己沉默坐在后面,余光总是会看到他的模样,宋若尔觉得心烦,决定闭上眼不看他。
眼不见心不烦。
她将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目眼神,感觉到车速很慢,过了不知道多久,车突然停了。
宋若尔依旧没有睁眼。
她想要整理思绪,却一直没整理好,她很少有如此情绪化的时候,今天却一直没有压下去这种烦闷的感觉。
车停了,路边的灯照进来。
宋若尔觉得自己的掌心有些火烧的疼,玻璃片划破掌心的时候好像不会觉得痛,这种痛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愈合痛。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风灌进来,后座的车门开了,她缓缓睁开眼。
没有看清现状的时候,先听到他的声音。
“手给我。”
宋若尔愣了一下,眼神对焦才慢慢看清,盛知洲将车停在路边,身后是药房,他的手里拎着白底蓝字的塑料袋。
路灯将他的身影氤氲出光圈,车载音乐刚好放到一首慢调苦情歌。
「一直在等你,说声我爱你。」
「哪怕是句谎言我都相信。」
盛知洲钻进车里,无视她的出神,直接把她的手拉过来,他低垂着眼帮她涂碘伏消毒。
碰到手心的伤口的时候,宋若尔疼得下意识收回手。
但盛知洲抓得紧,一把力将她的手拉回去。
“动嘴就能解决的事情,动什么手?”盛知洲皱眉,他顿了顿,还特地补了一句,“宋若尔,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麻烦。
行,对他来说,这是给他添麻烦。
要离婚了不装了。
宋若尔闻言,伸手掰开他的手指,自己抢过包扎工具,她的语气也很冷淡且不善。
“我自己可以搞定,不劳烦你费心。”她拉开距离,也故意强调,“我们可能没有熟到需要你帮我处理所有事情的程度。”
之前他们还处在漫长的婚姻关系中,或许要维持体面。
但现在不同了。
往常盛知洲这个时候总会调侃她两句,或者哄她几句,但今天,他只是松开手。
像个陌生人,问她:“你确定自己可以处理好?”
“我可以。”宋若尔说,“这种小事情我一个人当然会处理,我说过很多次,请你不要小瞧我。”
盛知洲点头,只应了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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