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之一听就知她在说什么。
他抬手,用狐裘将云枝裹好,刚张嘴,声音还不曾传来,云枝的声音倒是先一步响起。
“怎么像个傻子。”
顾沉之弯着嘴角一笑,捏了下她有些清减的脸:“甘之如饴。”
虽是这般说,可若云枝瞧得见,定能瞧见此时微弱的烛光之下,他眼底掩藏不住的担忧。
虽说夜里的确要比白日稍冷一些,可到底也没到需要裹大氅狐裘的地步。
他的手指探到狐裘里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就如同一块玉石,入手虽是细腻,但也冰凉。
“还冷吗?”
“尚可。”云枝答道。
顾沉之也没回云枝的话,而是加快了自己处理这些事务的速度。
大概一炷香后,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处理结束。
顾沉之将这些东西不太耐烦地往前一推,随即抱着云枝便起身下了榻。
此时云枝差不多已经睡过去。
小脸安安静静地倚靠在他怀里,乖软得不行。
等顾沉之将她放回到床榻上后,她身子刚触及到柔软的被褥就自发地钻了进去,直到整个人都埋首在了被褥里这才停下了动作。
顾沉之没有阻止她,而是一直站在床榻边安静地看着,直到她彻底停下自己的动作后,他脸上这才久违地带出几分笑来。
不多时,就在顾沉之也准备宽衣歇下的时候,外间倏地传来细微地扣动铜环的声音。
“世子。”
正准备宽衣解带的动作一顿,顾沉之略微侧了身。
昏黄的烛火落在他的脸上,将本就覆有霜雪之色的眉眼衬得更加冷若冰霜,凛冽非常。
他将外裳重新系好。
几步便绕过屏风去了外室。
他这一走,原先熟睡的云枝便睁了眼,她将身上的被褥裹得更紧一些后,这才翻身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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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之出来,便瞧见夜行毕恭毕敬地垂首站在一侧。
室内烛火微弱,大半的屋子都恍似陷入到黑暗里。
他走过去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一盏快要冷掉的茶水。
夜行见状,赶紧说道:“这茶凉了,属下去给世子重新换一壶吧。”
“不用。”
冰凉的茶水划过咽喉,滚进肺腑中。
将原先翻涌而上的灼热一并给压了下去。
“这般晚寻我,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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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云枝倏地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一堵火墙,她哼唧地想要逃离,但很快就被人勾住腰重新压在怀里。
帷帐此时已经落下。
原处的烛影落在床榻前,所见的也不过是两人交颈而眠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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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热的日光落在山顶,似劈开山里的云雾,一霎分成两个世间。
云枝刚掀开车帘,纤长细嫩的手就被人给握住。
“小心些,我牵你下来。”
顾沉之清冽的声音入耳,云枝也不知为何感觉心里好像一下就变得踏实起来。
云枝跟着他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等她双脚踩在松软的地上时,一侧的婢女赶紧上前,将披风展开落在她的身上:“山上冷,姑娘仔细凉着。”
云枝没说话,只是微微摇了下脑袋。
下一瞬,她的手再度被顾沉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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