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扯了扯被子苦笑道:“我的丈夫和……”她不知道用什么称呼叫那个人,含糊其辞继续道:“害了别人,我这个救命恩人你觉得不是讥讽吗?”
潞王眉毛一挑,笑着摇头:“错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你该明白他心中的恨意”
当时他本就知道拦不住新宜县主,不过是为了拖拖时间好让人把尾巴收拾干净,如今该死的都死了,苏家查不到什么的。
“又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潞王凑近她:“最近你的行事有些过于良善了,可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苏小姐,当初多么果决的一个人,借我的手害对你信任有加的太子妃可是眼都不眨的,如今是怎么了,生了慈悲心了?还是因为……信王?”因为那人是信王所以她愿意做任何事。
葛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胡说什么,你不用提醒我做过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太下作,苏青和窦明和你们的大局有什么关碍,何必朝妇孺动手。”
潞王笑容滞了一下,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太子妃不也是孕妇,也没见你心软啊,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因为这两人没什么大用,所以你才这么正义凛然地说着指责的话,来显得你品节高尚,和我们不一样,其实……”潞王点了点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害人就是害人了,不能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你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潞王往后一靠,双手抱胸看着她:“你也看到了,柳公实在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看在王妃你的面上我一再给他机会,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对,我没有理由去动苏家大小姐和窦少夫人,除了惹怒三家对我没有丝毫好处。”他弯腰低头看着她:“我希望王妃能去劝劝他,收收手,下次王妃的面子也不顶用了,我是缺钱,可江南也不止一个柳家。”
葛月脸色很难看,硬邦邦道:“殿下何不自己去跟他说。”
潞王笑道:“你们毕竟是最亲近的人,有些话比较好开口。”
他起身整理衣服,一脸体贴道:“王妃好好养着,小王过几日再来。”
***
丁家今日来了贵客,不但主子们很重视 ,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噤若寒蝉,规矩都比平日里齐整了几分。
特别是进入花厅侍候的人,一个个带着小镜子照来看去,就怕会出错受罚。
就算是这么吓人,大家还是想要去露露脸,不为别的,县主出手大方啊,随便打赏一下顶得上她们半个月月钱了。
同样是县主,怎么做姐姐的就这么威风,相反自家主母就过于随和了。
她们今日算是长了见识,果然是皇室宗亲,天潢贵胄,县主就如此,也不知道公主出行是何等的排场。
“今日是特意来我府里摆威风的?”
厅里就剩下姐妹二人,卫莞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刚刚自家乌泱泱一大片妾室与孩子,在卫姜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卫莞就觉得难堪,甚至觉得她就是来嘲笑自己的。
“我有那么无聊吗?”卫姜没好气地放下茶盏,看她:“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卫莞不自在地坐下,“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事不用你管。”
卫姜做势起身,“那行,我就去请娘来你府上摆威风。”
卫莞一把拉住她的手,紧张问道:“你告诉娘了?”
“现在去说。”
卫莞抱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无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娘年纪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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