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没有下脚的地方。
长公主瘫坐在地,目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玩偶。
这是大公子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
她叹了口气,“殿下,您要节哀,大公子已去,您还要打起精神仔细应对。”
南康长公主轻轻摸着玩偶的脸,就好像在抚摸儿子的脸一样。
“有什么事说吧?”
张嬷嬷:“新宜县主从诏狱出来了,看样子是要进宫去求请了,皇上会不会把他放了。”
长公主抬头,眼神冰冷:“嬷嬷,你怎么也天真起来了,窦绍下狱难道真是因为我们准备的那些证据?是君王的疑心病啊。”越是位高权重,就是受君王的猜疑,他窦绍不会例外。
她紧紧抓着玩偶,眼神渐渐疯狂:“我的远儿死的那样惨,我要窦绍生不如死,我要他们给我的远儿陪葬。”
“让他们罗织罪名,给我把窦绍钉死。”
张嬷嬷心惊:“殿下三思,如今动用他们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长公主盯着她看:“本宫养了他们那么久,他们也该给我做做事了。”
“嬷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周驸马披头散发走了进来,红着一双眼狠狠地套住长公主。
张嬷嬷壮着胆子挡在前面:“大胆,驸马……你……要做什么?”
周驸马一脚踹开了她,掐住南康长公主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长公主涨红了脸,可两眼鄙视地看着他。
“你……你这个毒妇……”周驸马满眼厌恶。
张嬷嬷吓的尖叫,爬上来拼命地拍周驸马的胳膊,掐,咬、用尽手段。
长公主脸渐渐转紫,可她竟然笑了,她笃定了周驸马没那个胆子,下一刻,喉头一松,她被扔到地上。
南康拼命咳嗽,顺着喉咙,挑衅道:“杀了我啊!不敢吗?你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胆小窝囊!”
“你是个疯子,你已经害死远儿了!还要怎么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手!”
要是他早一点……如果不是自己的犹犹豫豫,也许远儿就不会死,都是自己。
周驸马懊悔地用双手打自己的头。
南康:“你哭什么,时间到了我们都会去陪远儿的。”她大笑,笑的疯狂。
周驸马:“你真是个疯子,我不能让你拖着大家一起死……”
他退后几步,然后朝外奔走。
周驸马脸上的神情不对,张嬷嬷想要追出去,被南康叫住了。
“殿下,驸马悲痛过度,说不定会去……”
“告发我?让他去吧。”南康神色恢复平静,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他终归下不了手,就当还了他这份情意吧,看周家的命了。”
说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张嬷嬷骇然,“殿下,我们还没到这个地步……”
说句冷血的话,殿下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大公子身上的,大公子为何会选择死,不也是这个用意吗?
南康把玩偶捡起来,只问了一句:“那个丁恭良死了吗?”
张嬷嬷不做声了。
是她不好,没有看清丁恭良那个小人的真面目,谁知道他压根不在乎家人的安危。
南康叹了口气:“大势已去咯!”她笑着看向窗外,天可真好看!
张嬷嬷不死心,“殿下就这么认命了?”
南康目光灼灼,嘴角高高翘起:“就是死了,这局也是我赢,嬷嬷信不信?”
张嬷嬷微笑点头,“奴婢自是信殿下的。
她恭敬地行了个跪拜大礼:“殿下,老奴要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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