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甫无法承受，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此后每次清醒时间都不太长，轩辕甫多数时间昏迷着，每次醒来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儿，他的大脑混乱不堪，如同翻倒的熔岩，相互缠绕不休。
除了床事上，谢絮从始至终表现得温柔体贴，好像那日疯魔一般砍断轩辕甫双腿的人不是他一样。
轩辕甫从未觉得这个软弱可欺的男人如此令人遍体生寒。
他平躺在床榻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动，连吃饭喝水都需要别人来喂，他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毕竟可视范围不过头顶一处。
浑浑噩噩如被圈养的畜牲般度过数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轩辕甫铆足了劲朝自己的舌头狠狠咬下。
刹那间，鲜血四溢。
他已经不再奢望恢复修为了，无意义的异想天开只会让人更加失望痛苦。
一双手挤着他的两腮，逼迫他松开牙关。
谢果眠眼泛泪花站在他床前。
血水从唇角流下，轩辕甫绝望又怨毒地看向阻碍他解脱的凶手：“小畜牲，你一出生我就该坚持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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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以后会越来越光明，朝着He进发！
第四十六章 忏悔
“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
轩辕甫布满血丝的双眼狰狞又凄厉。
谢果眠站在他床前不说话，抽抽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掉，过了一会擤出一个巨大的鼻涕泡，用力地用手背擦掉。
“滚！”轩辕甫不明白谢果眠有什么好哭的，想要谁来可怜，再可怜谁能有他可怜，只觉心火大盛，如一万只苍蝇在他四周盘旋嗡鸣。
又有血气上涌，轩辕甫一口气哽不上来，瘫在床上嗬哧嗬哧。
谢果眠不知道轩辕甫怎么了，急忙拍拍他的肋骨，过了一会儿，轩辕甫倒是不喘了，却也不看他，两眼无神地盯着房顶。
谢果眠扯出一块手帕擦拭轩辕甫嘴角血迹，再擦干净自己的眼泪。
他无措地站着，不敢再动轩辕甫了，“……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轩辕甫纹丝不动，眨眼速度也很慢，如果不是有微弱的呼吸简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谢果眠的呼吸速度不由得也放缓了，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下抖：“娘对不起。”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谢果眠抱着脑袋缩在床边。
“谢果眠。”
谢果眠猛地抬起头去看他。
轩辕甫依旧没看他，失神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你真心忏悔吗。”
谢果眠捣蒜般点头，头顶的碎发在轩辕甫眼前快速上下晃动。
“掏出你的法器。”
谢果眠不解但依言照做，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柄软剑。
“对准我的心脏，插进去。”
谢果眠迅速把佩剑拿远，剧烈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轩辕甫脸上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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