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愿意伺候她。可谁让她家就她一个呢,自打她下乡,她家什么好的都紧着给她。
她在知青所人缘不好,没人愿意搭理她,他就偶尔为她说几句话,让她引为唯一的知心好友了。平时,每个月她家寄来的糖果糕点票、布票、补贴的钱啥的,他也能沾点光。
“别把尖酸刻薄当作心直口快。”昭颜刚才就站门口了,只是里头的人吵得太投入,以至于都没人注意到她。提脚踏进房间吧,就听到孙鹏那句“心直口快”,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你说谁尖酸刻薄了?”冯婷婷嗓门提高,上下打量来人——看上去十八岁的模样,竖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粗布衣裳,脚上的鞋子也不是新的,一看家里条件就不怎么样。
模样倒是挺俊俏的,皮肤也白嫩,但冯婷婷心里暗骂,等她在这待上一周,天天下地,看她皮肤还白不白,回头就跟他们一样黑了,说不定比她们还黑。
“我的包碍着你什么事了?”昭颜问道。
冯婷婷这才想起手上的包,嫌弃地撇了撇嘴道:“就这破玩意儿,还包呢,不就是自家的破床单抖落抖落,打了两个结么?”
“它碍着我的道了,我正打算把这东西扔出去。”
昭颜看了眼她手上的包,浑然不在意她轻视的眼神。
“我放在墙角边,它怎么碍着你的道了?难不成它拦着你去撞墙了?”淡漠的眼神瞥了眼她,“你脑子没毛病吧?没事撞墙。”
“扑哧——”一声不大不小的笑声传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在秦绵身上,小姑娘捂着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啊转,轻声道:“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冯婷婷听到那笑声,更是来气,秦绵算什么东西?平时只有她欺负她的份,如今竟然还敢嘲笑她?还不是眼前之人给惹的,她怒火中烧,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脸上,责问道:“你说谁有毛病?我说它碍着我,它就是碍着我了,我现在就要把它扔掉。” W?a?n?g?址?f?a?B?u?页?ⅰ????????ε?n???????????????ò??
“哦,那你去扔吧。”
冯婷婷看她那轻描淡写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莫不是以为她不敢吧?就没有她冯婷婷不敢的!
冯婷婷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间门,来到大门口,这会儿外面已经开始下起雨来了,外头的地上也起了泥泞,略有迟疑。
杨静见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赶紧上前拉住她,劝慰道:“你这是干吗?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算了,难不成还真扔啊!”
“曼玲,你还不帮我来劝劝婷婷,这要是让她把新知青的被子给扔了,新知青晚上还怎么睡啊。”杨静着急道。
一旁作壁上观的郑曼玲见火势烧到自己身上,幽幽开口道:“你要不劝,她还没这么人来疯。既然她爱疯,就让她疯,想扔就扔,新知青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劲?”
郑曼玲睨了眼气急败坏的冯婷婷和神色自若的新知青,那蠢货怕是踢到铁板了。但跟她没多大关系,她依旧看着自己的书。
杨静身形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好心,真让她扔了新知青的被褥不好。”嘴上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
冯婷婷骑虎难下,又实在气不过,一甩手,真的就把昭颜从南市带来的破旧被褥给扔了出去。
瞬间,床单打的结散开,露出里面的被褥,颜色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还真让冯婷婷说中了,看这新知青的行李,就知道家里条件一定不咋样,要不就是在家极不受欢迎的。千里迢迢援疆,家里就给准备这个?哪怕钱少些,一床温暖舒适的被子总是要的吧。
上阳村的土壤大多是紫红色的,还有黄褐色的。
浅色的被褥滚落在地上,沾染上了不少泥土,变得斑驳陆离。雨水滴落在上面,又晕染开,显得狼狈不堪。
秦绵睁大眼睛看着这幕,冯婷婷是疯子吧?她还真敢啊!多大的仇和怨啊!她开始同情新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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