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个扫堂腿,把人脚踝都给踢肿,整个人倒下?”
六子还是摇摇头。
晃过神来,六子犹豫道:“臻哥,你什么意思啊?小知青不会有事?”
有事的不是她,是癞子那伙人。贺臻心说。
但也不能仅凭六子两句话,就这么武断地下结论,毕竟他们人多,小知青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还是得赶紧过去看看。
“哎,臻哥,臻哥,你等等我啊!”
等到贺臻和六子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土坯房前面只站着几个人,其余人都是躺着的,嘴里还在哎哟哎哟地喊着。
“给我闭嘴!”
一声呵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立刻收了声音,一溜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今天的体育课,我非常不满意,你们的体质比我想象中还差,增强体质刻不容缓。之后,我会为你们制定详细的锻炼计划。”
众人:你厉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今天就下课吧,你们可以回去了。”昭颜蹭了蹭鞋尖上的泥土,她可是穷得叮当响,就这一双鞋。刚才因为踹他们,磨损了鞋子不说,还踩到了泥土,倒霉透了。
她孜孜不倦,教育他人,把鞋子踢脏踢破了,他们得赔。
昭颜抬起头,竟一个人都没走,倒是有些吃惊。
“怎么还不走?”
卫解放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徐老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走不了路?”
“要不,你看,我们搀着他们走?”卫解放时刻保持清醒,看人脸色行事。
自打见识过这位徐老师的“风采”,卫解放的姿态已经低到了尘埃,完全没有之前的冷嘲热讽。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凡徐老师脸上有一点点的不快,他保管死道友,不死贫道,撒腿子就跑。
昭颜在硕果仅存的卫解放、二狗子、吴向东、吴铁柱四人殷殷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四人松了口气:好在,好在徐老师还有人性!
四人赶紧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大家本能地忘了癞子,要不是这货横行无忌,还想招惹徐老师,怎么会连累他们被修理得这么惨。
话说回来,徐老师简直颠覆了他们这些人对城里知青的固有印象!
这小身板里到底孕育了多大的力道?
来一个,踹一个;来一双,左右开弓,一点不耽误!
躺在地上、而后被搀扶起来的人,要么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要么提着红肿的脚踝,单脚跳着行走。最惨的是癞子,四肢着地,还想爬出学校空地。
他手脚并用,爬了半天,昭颜闲庭信步地走了三四步就赶上了,居高临下看着他。
“全场看下来,就你体质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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