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松了一刹。
也是好时机!他这一松懈就被阿萍抓住了机会!
剑尖轻旋,擦过枪身,阿萍用尽力气将不周半个剑都没入了牛圣婴的胸膛。同时她脚下用力踢向了他的伤腿,逼着圣婴持枪单膝跪地。
少年妖怪披散着的一头乌发,湿发裹着鲜血打在了阿萍的袍角、靴上。而阿萍对圣婴身上的惨状没有丝毫的动容,她冷漠地在他跪倒的过程中,用左手剑的剑柄连续狠击他的太阳穴!
“喝!”
“呃!”
用力的喊声,剧痛的闷哼前后在此处响起。
阿萍刺入圣婴的胸膛的右手剑,左右用力转动,让少年妖怪身上的血溅在她身上:
“你不应该追来的,牛圣婴。”
“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该各自散了。”
“不、不,我?不要!”圣婴左手颤抖着抓住了阿萍的衣角:“什么缘分天定,就算天上月老没给我?们系上红线,我?也要找到你,阿萍你、你、”
像是痛极了,他的喘息越发急促:“。。。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你的小牛,阿萍我?好疼啊,真的好疼!”
阿萍往他胸膛内转动的右手剑停了,却还是一言不发地俯视着眼前哀叫的少年妖怪。
圣婴吸着鼻子:“我?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萍你的心?。过去我?让你疼了,现在你也让我?疼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到以前,你给我?编花环,捏我?牛鼻子的时候。”
阿萍想要眨眼,却强行止住了闭眼的冲动。她面?上依旧是一片冰冷,唯有她颤动不止的眼睫泄露了一些内心?的不平静。
回不去了,过去的时光,回不去的啊。
阿萍明?白她现在的心?态和几?年前初次尝试大胆着装的少女心?境完全不同了:
“想法不错,可是圣婴你长大了,阿萍也长大了。”
说完这段话?,阿萍不再留下让圣婴多话?的时间。左手剑朝他的头上砍去,右手剑快速从他的身体内抽出。
无声地只有利器劈开血肉骨头的嘎吱嘎叽声。
在这些动静消失后,少年妖怪一身血衣向地上倒去。
就在他的身体要软倒在地时,阿萍的手松开双剑不周,膝盖也跪在地上,她把?没有意识的少年妖怪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再次开口说话?,这次她说话?声音中的颤抖程度不亚于刚才的少年妖怪。
她说:“你这笨牛,你不该追来的,你来干什么啊,蠢,真蠢!”
阿萍把?圣婴的身体扶到树下放平,从百宝囊中拿出他给她的那条汗巾子,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等给圣婴擦干净了脸,阿萍才去捡回不周,并用不周砍断两棵大树,给圣婴做了一台简易的棺材。
她收起双剑把?圣婴抱进?了她刚做出来的薄棺中。
最后的最后,阿萍伸手理了理圣婴的鬓发,才合上棺盖转身离去。也只有转身了,她眼中含着的水雾,才孕育出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融入白雾中消失不见。
她给他留下一具全尸,也给他整理了遗容,用棺木收敛了尸首,这番就当做全了彼此的情分。
忍着此刻心?绪不宁的阿萍握紧双剑,朝着山下追去,在下山的途中忍住不让自己回头去想他,去想被他提起的过去。
向前走,向前走,她要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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