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红色激光射线校准,不知道准头怎么样。但江端已经快吓死,他猛地攥住高木栖,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救、救命救命啊,他真、真的想杀人啊......”
陆承安不知所觉般,在一声咔哒声中上了膛:“景哥到底怎么弄啊,求求你帮帮我吧。高中三年同学孤立我老师也默认孤立我,我没上过射击课,景哥你是知道的啊。突然给我一把枪,那我要怎么办嘛。”
射击场地在室内,但非常地广阔,能一次性容纳两千人,各种设备齐全。甚至旁边不远处还有三辆白色救护车随时待命,防止意外发生。
如果没有景尚在这儿,射击课顶多一辆救护车,偶尔调转不过来一辆也没。
人命有贵贱之分。
就连老师都刻意地离景尚比较近。因此听到陆承安说的“孤立”之言,他脸都绿了。
想想刚刚才发生过那样令人心悸的一幕,又敢怒不敢言。
“枪,用来对准靶心。”景尚扔过去一副护目镜,冷淡地拆穿陆承安公报私仇的行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把枪口对准任何活人。”
手¥枪的枪口立马朝下,陆承安撅嘴:“哦。”
不过他转瞬又开心起来,说道:“好嘛,反正景哥说什么我都会听的。要是你可以喜欢我那我真是死也幸福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一天,你现在让我吞弹自尽我也绝无怨言!”
“砰砰砰砰——!”
靶场四个方向皆有,别说这节课只有一个班,就是全校的班级一起上也不在话下。西面的靶场震耳欲聋地响起一连串的子弹出膛、弹壳落地的声音,听得人耳朵发麻。
景尚的眼睛眨也不眨,手腕丝毫未动,好像枪支强大的后坐力在他手里什么也不是。
陆承安的深情表白就这么湮没在枪火声中。景尚不再理他。
搞事业的男人最帅。虽然景尚冷脸时最气人,陆承安很想打他。但他此时眼睛里只有面前的红色靶心的冷漠模样,陆承安也不得不说句帅,想对他吹口哨。
景尚换了几次枪,每一种枪和他都像朋友,熟练至极。次次十环,正中间的红点靶心在第一枪就被穿透变成一个黑洞。此后子弹无数次穿过去,仿佛景尚只打了一枪似的。
这下陆承安又羡慕了。
怪不得每次都是断层第一。
真厉害。
他脑子里想着程菲白简短讲过的枪械知识,还有如果想打得准该如何。要平心静气,沉得下心。陆承安双手举着手¥枪,脑袋微歪,最后闭上一只眼睛试探确定靶心的方位。
拇指缓缓按压扳机。
“砰——”
“嘶......啊......”陆承安甩了甩手,可怜巴巴地看着手掌根,又麻又疼。那瞬间像是先有人重重地锤了一下他的掌根,随后无数只带牙齿的小虫子一齐出动啃食他的皮肉。还挺吓人的。
他没想到一把手¥枪的后坐力这么强,两只手竟然没压住。
老师及时纠正道:“陆同学你太粗心大意了,不要以为自己是A l p h a就不舍得用力气。打架厉害也不能自大啊。”
陆承安:“......”
“嘁。”打了几枪成绩尚可的江端嗤笑一声,他摘掉防弹护目镜,甩甩头,走过去说,“小垃圾要不要哥教你啊。”
陆承安把枪递给他,能屈能伸:“喏,你来咯。”
某道一直放弹的枪声停了。
景尚目不斜视,垂眸换一把枪重新组装,速度特别快。他咔哒几下给枪装子弹,不是一梭子而是长长的一带子子弹。
“原寻。原寻......”高木栖突然突然小声喊了句旁边的人,待人看过来他更加小声,“你觉不觉得,景尚......景少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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