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视野中,顾闻站在学校门口,手里什么也没拿——不, 他拿着一枝永远也不会凋谢的白色纸玫瑰。麻木地看着陆承安被景尚制服得无法动弹, 只有头发丝还在做着努力, 时不时地颤一下。
这个距离,顾闻听不见陆承安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他觉得陆承安会。否则景尚捂在那张嘴巴上的手不会愈发得收紧, 手背浮起一道道血管青筋。
陆承安也确实无法自抑地从喉间漏出来些许不安的哽音。真可笑, 他一个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凶猛A l p h a, 竟然被景尚咬出哭腔。那些几不可察的音调像凫水似的起起伏伏, 波浪状。
惹得后颈的犬牙刺入更深。
大量的、浓烈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地熟悉陆承安。他的身体,他的信息素,他的心跳, 甚至经由他四肢百骸的血液的流动速度,都毫无保留地传达给景尚。没有一丝遮羞布。
罗曼尼·康帝红酒......
陆承安当然知道景尚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和景尚犹如冰山一样的外表不符, 他的信息素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优雅的果香不仅充斥鼻翼, 还源源不断地往身体的最深处延伸, 仿佛能让人的口舌品到罗曼尼·康帝的细腻单宁。
口水疯狂地分泌而出。
陆承安觉得自己喝醉了, 喉结剧烈滚动。
明明没喝酒, 可景尚的信息素仿佛含有高浓度的酒精。导致他躯体软绵绵,小腿以下都没了力气,顺着车身想往地上滑。
但景尚何其用力,牢牢地按着他不准他动。所以陆承安任其摆布,清晰地体会着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脖颈、脸颊迅速涌上仿佛火烧一般的热意。
‘学长的眼神, 是不是想淦死我。哈哈哈,我就说,他对我有意思吧。以前确定现在更加确定。被景狗咬了下后脖子,他就站那儿一动不动,看得拳头都攥紧了。’陆承安没力气,十根妄图挣动的手指面条似的垂着,心里痛快地想道。
他眼睛里的水雾凝聚成水滴状,从眼尾滑落出来。这不是他本人丢脸地哭,真的只是生理性泪水。
从出生至今,陆承安连易感期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体验。身体从来没有被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如此“攻击”过,强烈得他战栗。
特别是顾闻一直站在那儿错眼不眨地盯着,仿佛妻子当着丈夫的面出¥轨的背德感占据道德高地,让陆承安认识到他此时有多么下¥贱。可他忍不住亢奋的神经,顿时颤得更厉害了。无论景尚如何压制,都没办法将他兴奋的肩颈哆嗦摁消下去。
‘虽然不知道景狗这个傻哔到底发什么疯,竟然真能对我下得去嘴。哈哈哈哈哈哈但是,他有用不就好了嘛。学长想淦我的眼神,太特么带感了......’
“......唔!!”
无声的念头被人窥清般,景尚的犬牙猛地往下扎,强硬地把它们逼出,化成一道接近嘤¥咛的声音让陆承安叫出来。闭着嘴也得叫。
其实从景尚开始咬住陆承安的脖子,再到犬齿碾磨,这个过程还不到两分钟。可在陆承安这里,他觉得时间无比地漫长,第一次骨气不那么硬,祈祷着快点结束。
好疼......
景尚是不是想用信息素杀了他?或者用酒精毒死他......
“小景,你冷静点!陆家的小孩子分化等级低,没办法接受你那种具有攻击性的高浓度信息素的。他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你快放开他啊!”田辛立马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下来制止景尚,可他又没有真的靠近。
一个A l p h a正在对自己的伴侣作临时标记行为——尽管陆承安不是他伴侣——他的信息素会下意识地往外扩出领地,将自己和伴侣圈进来。任何外人不得擅自闯入,不然会被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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