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能伤了心的年长者:“我有话跟你说学长......我把你放在心尖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学长。好多人喜欢你啊,我也不例外我也喜欢你。你好温柔......”
任他将嘴皮子说破,面前的房门纹丝不动。他耳朵附在门上细听,绝望地发现一个事实,学长不在这里。
他今天回家了。
可他不知道顾闻校外的家在哪儿。
难受完,陆承安又觉得一阵庆幸,愉悦的希望破土而出。回家住了好啊,这样就证明学长不是因为生他的气才不开门。
月亮被飘来的一片乌云掩在后面,银霜般的光退出人间这个充满戏剧性的舞台。
天气说变就变,它阴沉起来了。从北方卷吹过来一阵风,呼啸乌唳。过道里用后背抵门而坐的陆承安感到冷风的厉害,打了个寒战。
可他后颈的腺体却在发烧。
第三天刚刚开始,他的易感期愈发汹涌。
他想筑巢,想咬人。教室办公楼的走廊里飘出浓郁的红双喜的玫瑰花香。
神志不清的陆承安没有意识到,他左手边楼梯过道的拐角处站着一道阴影。乌云后面仅剩丝丝残影的阴翳月亮,无法照清他的面部表情。景尚扶梯而立,垂眸视地,离陆承安距离不足三米远。几乎充斥了整条过道的红双喜信息素像颜色晕染一般,将景尚浸泡进去。
等待天亮,等待顾闻来学校的时间,陆承安用手掐自己的腺体保持清醒。指甲摸到周围被景尚咬出的狗的牙印,他疼得嘶嘶抽气。可痛觉让他觉得舒坦,所以他按得更狠了。
他念着顾闻无数的好,拿景尚跟他对比。只消两句话便令陆承安清除明白地认知到,景尚是个不会爱人的家伙,他从小被宠到大,想得到什么别人自会谄媚地双手奉上,别人不想给的,他便直接侵占掠夺。顾闻才是真绅士,陆承安明明那么多缺点,可他总是包容、接纳,从来没有放弃他。
从0点至6点,陆承安对顾闻的爱意比他的信息素还要浓,对景尚的厌恶同样比他的信息素还要浓。
6 个小时 ,一个不算太长的时间,但陆承安让景尚去死的次数应该足有6000次,60000次。
清晨5点 57 分,教室办公楼的楼梯间出现一道脚步声。很少有人来这么早。
陆承安猛地抬头,站起身来迎接,允许这个人在他易感期时来去自如地进入他的领地。
“学长!”陆承安把腿坐麻了,起身又太猛烈,脚下一绊朝前跌去。
“承安?”顾闻不可思议地快步走到他身边及时伸手把他捞住,神色急切道,“楼道里信息素是你的?怎么这么浓啊?你易感期?——陆承安你怎么回事啊易感期还敢跑出来!”
他一副训人的口气,可还是温温柔柔的。让陆承安感受到被在乎,他搂住顾闻的脖子:“学长,我等了你好久。”
“是不是没打抑制剂?”顾闻半拖半抱他,防止他站不稳往地上滑,无可奈何,“你......”
陆承安突然搂紧顾闻打断他说:“学长。我们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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