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
“......”
似乎不信陆承安今夜这么坦荡, 毕竟他刚逃跑,怎么都得玩玩躲起来让人找不到的游戏,景尚目光灼灼地瞪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紧接着陆承安在心里说只是想过来看他死没死,早死早超生他也好烧纸。看在两人发小的份儿上, 不会太无情的。
心口不一, 行为正确。景尚冷漠地挑起半边眉, 眼里透出点了然的意味。
有种下一秒就会被气笑的咬牙切齿感。
然后他们便吻在一起。
更准确地说,是咬。
重现他们初次接吻的第一幕似的,又是互相撕咬。
热烈、激情。
但今天景尚不如那天, 始终在克制一般, 没有真的把陆承安咬破。不仅如此, 他还掐着陆承安的下巴, 拇指时不时地插亘进他嘴里摸他的牙槽,令陆承安做不到上下牙齿完全闭合的状态。
吮撕了半天,没尝到景尚的血, 没把景尚的嘴咬烂,陆承安心里不忿, 动手推景尚的手。牙齿有什么好摸的, 还特么摸得那么涩, 陆承安气得踩他脚。但依然没咬到景尚。
“......你给不给咬?”陆承安扭脸推他, “怎么这么矫情。淦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斯文。”
“不给。”景尚冷漠, 猛地把他拉过来扣怀里,大手按住他的后脖颈。
重新亲在一起的瞬间,陆承安看见他的唇色变深,红得透出一抹欲,好像从来没有苍白过。
如果不是他们衣服底下有各种各样残忍的痕迹,他们亲得这幅难舍难分的模样都得被歌颂一下美好爱情。陆承安摸景尚的腰身, 双手抓住他的衣摆,作出往上掀的猴急动作,让他脱了这碍事的东西。
谁知景尚制止了他,不让。
他把陆承安抓着一片衣角的手按下去,手指安抚似的摩挲腕骨,继续亲他。
今晚景狗真是矫情上了,跟白天里、前几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陆承安大抵真是受虐狂,他非常不习惯这样的景尚。既然他不脱那就换自己脱,松开景尚的衣服改抓自己的恤衫衣摆,动作迫不及待。
谁知景尚又按住他,不让。
陆承安:“?”
他推开景尚的脸,一不小心力气用大,“啪”地轻响,跟扇了他巴掌似的。别说,陆承安感觉良好,爽得手心酥酥麻麻。他手指微蜷缩,指腹抵着触碰景尚脸颊的掌心回味,质问的话滚到舌尖上,莫名其妙地改了话题。
“你爸他们睡了吧。”陆承安小声问道。
回答的是景尚看着他打自己脸的手,报复性地一笑,低声回答:“没有。”以及后面同时响起的笃笃地敲门声。
“当、当。”
“景尚,开门。”牧寒云威严仿佛能滴出寒水的声音,透过底下的门缝儿钻进来。
刹那间陆承安以为自己的身体被毒蛇缠住了,手脚冰凉,无力窒息。那是一个没有人能说出具体有多么可怕的A l p h a制造出的信息素压制。
牧寒云的信息素,包围了景尚的卧室。而景尚的信息素,不甘示弱地回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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