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你不想快点见到小陆?你用什么见他呢?”
“就用你的中将身份吗?”
“中将也很厉害。但是据我所知,小陆那孩子的脾气很容易得罪小人。而且他长得漂亮,很容易招惹流氓啊。当有人欺负他的时候,你拿什么保护他?”
“他这次十年的牢狱之灾还不够你长记性吗?!”
“你们分开将近11年,还不够你长记性吗?!!”
“如果你一开始就是一个强者,无尽的权势只由你掌控,你们就用不着经历这些!”
“你以为你能像普通人那样活到180岁吗?”
“醒醒吧小景,你和我一样是个短命鬼,你要用比别人更短更有限的时间做更重要的事。”
“景尚,认清现实啊!”景慈吐掉嘴里的血,表情堪称可怖道,“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那么轻松地击毙江端还不用担责。因为你是中将,你是星际联盟的人形武器,星际联盟需要你。”
“小景,你要有权利啊。而我——就是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阶梯......我是你向星际联盟宣告你是战无不胜的投名状。”
“景尚,不要小孩子气,意气用事没丝毫用处。你不杀我我也要死,何不好好利用呢。”
“别哭了,小景。我是你的军功,你必须拿我回去邀功。”
“景尚,好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拔枪啊动手啊,你——必须杀了我!”
字字珠玑地说到最后,景慈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咬牙切齿气喘吁吁。而后他在景尚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可怜模样里,于扭打过程中摸到景尚别在腰间的枪。
“爸......”景尚喊他,如孩童无助,“不要这样......”
景慈眼泪瞬时决堤流淌,但他依然将那把、由外人看来他们在争抢掌控权的手枪,强硬地塞进景尚手里。
就像和牧寒云分别时,尽管他很不舍,有些难过,但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景慈攥住景尚的手腕,强势地对准自己心口。
没有一丝停顿和迟疑。
“砰——!”
枪响,命绝。
景慈扣动扳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很想念你父亲。”
这位几十年来搅得星际联盟鸡犬不宁的明星就此陨落。
终年67岁。
死去时和牧寒云同龄。
那天,星际联盟的景尚紧紧拥着帝国联盟的景慈悲恸不已。
飓风中,景尚宽阔的脊背弯下去,信息素疯狂暴走。
他们是敌人,但他们此刻却亲密情深。
这一战帝国联盟伤亡惨重彻底败北。景尚虏走田辛,回到星际联盟的当天下午,帝国联盟的中将、上将,当然最重要的是景慈,他们的人头全都算在年纪轻轻的景尚头上。
让他成为堪称神般的存在。
任职元帅的文件以前所未有的快捷速度送到景尚手里,他德位相配。
每一步都在景慈的预料中。
所有人都暂且刨除景尚和景慈的父子关系,全在放肆地狂欢呼喊,由衷地夸他厉害。
只有陆承安,没办法融入进这道掺杂着阴阳诀别的喜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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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罕见地无心实验研究,像尊沉重的雕塑那样,站在一条马路边的树底下一动不动。
他很想抱抱景尚。
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
景慈赴死前,提前写了一封遗书。奉给他敬爱一生的父亲。
拆开信时,言传旬仿佛被岁月击垮,满目沧桑悲凉。
信中首先写的是对言传旬的尊重与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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