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怎么样?”张道蓉问。
张道蓉极少过问张裕舒的事,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一直很矛盾,所以从小到大,都不自觉保持距离。
张裕舒“嗯”了一声,说:“还可以。”
“那就不是在苦恼工作上的事了。”张道蓉和他一样不爱笑,讲关心的话时也像在客套。
张裕舒不知道如何回应母亲突然的关心,想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选顾秋存吗?”
张道蓉伸手抚了一下掉落的发丝,把它们别到耳后,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傻孩子,命运哪能回头看呢?”
张裕舒在苏州养好了腿,他回到北京。正巧沈应时回北京探亲,两个人抽空见了一面。
沈应时穿了件修身的黑t,脖子里戴一条金属项链,牛仔裤上还有好几个洞。张裕舒看到他有点惊讶,很直白地讲:“你不穿白大褂,就不像个医生了。”
沈应时很爽朗地笑:“这是在夸我啊。我大学还玩过乐队呢。”
张裕舒问他:“你们乐队是什么风格?”
“没有创作能力,主要靠翻唱别人的歌。”沈应时一边说一边笑,“其实没玩多久啦,就几个朋友闹着玩,连个贝斯手都没找到。”
沈应时打量着张裕舒,又说:“现在看感觉你状态好多了。”
张裕舒客气地冲他笑笑。
“之前在川西,你那样子,我都怕你想不开。”沈应时说。
“所以你天天来找我说话啊。”张裕舒表情挺放松的。
沈应时点点头:“对啊,不过也是因为你长得帅,特别合我口味。”
“你还真是很直接。”
沈应时坦荡,张裕舒也没负担。
“不过咱俩也不太合适。”沈应时耸肩,“你看起来就比较认真执着,谈上了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我呢,喜欢及时行乐。”
沈应时眉眼弯弯,他很讨喜,有几个瞬间甚至有故人的影子。张裕舒“嗯”了一声,又说:“我们做朋友就好了。”
沈应时又笑了:“行啊,好朋友。”
他们一起吃了顿饭,沈应时说,明天他就要飞香格里拉。
张裕舒问他是不是要去旅游?
沈应时点头:“是啊,谁让你跟我讲了这么多关于梅里雪山的事情,搞得我也很想去看看。好不容易放假,我也当散散心,没准能有艳遇呢。”
沈应时说着说着又开始不着调起来,最后他和张裕舒道别,他跟他要了地址,说会给他寄明信片的。
张裕舒看着沈应时离开,他想起前几天,他和魏之洋吃饭。魏之洋劝他赶紧谈个新恋爱,省得老想着前男友,跟有个贞洁牌坊似的。
张裕舒摇了摇头。没办法,除却巫山不是云。
两周后,张裕舒收到了沈应时寄来的一封信,字写得相当潦草,需要连蒙带猜。
「好朋友:
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好,我看到了日照金山,真奇怪,我明明是没有信仰的人,看到神山被金色笼罩时,居然很想哭。
大概是在矗立千万年的神山面前,一切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吧。
我住的这间民宿,老板是个藏族人,他说他即将启程去转山。他的孩子死了,他要带着孩子的照片去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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