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膳时候,江不眠在?院中摆宴席,请他们五人过来。
孟时清抱病,继而只有四人。
不用温离挑位置,扶楹与?祝余便十分默契的将容阙身侧的位置让给了她。
除了与?容阙不熟以外,更?是被容阙冷的可以掉渣的气息所震慑,谁也不想?上去触霉头。
温离倘然自若的坐下,看着下人端上来的伙食,心底感慨这太子府便是不一样,吃的都是上上品。
饭桌上食不言,更?何况是在?太子府上,扶楹他们便格外注重?规矩,除去碗筷碰壁声,并没有人再说话。
只是让温离有些不解,为何她要夹哪里,容阙就跟着夹哪里,每每本应该落入她碗中的菜,皆被容阙横刀夺爱,夺去就算了,他还必须显摆的将菜放在?她眼前晃一眼,这才肯放入自己的碗里。
温离实在?被他气的没边了,便不再从菜碟子里夹菜,直接改成从容阙的碗里夹菜,以至于夹着夹着,饭桌上本就安静的氛围,变得更?加古怪难言。
她再抬头时,便瞧见齐刷刷的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离握着食箸的手一松,肥美的咕咾肉便掉回了容阙碗里,他不喜欢吃饭,碗里的饭少的可怜,越是衬着他从温离手中抢来菜的多。
向来受皇室教育的江不眠,在?此刻神情都崩裂开来,他顿了许久,随后挪开眼招呼下人上前。
“再端些菜上来,放在?温姑娘前头。”他吩咐道。
温离:"......”社死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说法?。
容阙夹起被她松开滚回碗里的咕咾肉,面不改色的启唇咬下一口?,戏谑的看着她:“温师妹看来很饿。”
温离:不,我?不饿。
她只好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块鱼肉,抿入口?中,含泪吞下一碗大米饭。
一顿饭吃的乌烟瘴气,但总算是吃完了。
江不眠听说孟时清受了伤,便想?带些名贵的药材去看一眼,扶楹也不好拒绝,便带着他去看孟时清。
趁着他们离开,温离小声问容阙:“你?当真没受伤?”
容阙绷着张脸,分明方才饭桌上缓和?了些,此时又开始了。
温离拧了拧眉,叹道,这人不会是还在?生她昨晚的气吧?天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就让他别扭了这么久,甚至还去同?孟时清打了一架,真是小孩子脾性。
“还不肯和?我?说话吗?”她笑了笑,戳这他紧实的小臂,“你?饭桌上虎口?夺食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还在?生气?”
容阙蹙了蹙眉,但是没理?会她。
温离仔细的抓住这一变化,拉着他的手往怀里靠了靠,“你?受伤了。”
是肯定?的语气,并非疑问。
容阙斜睨着她:“没有生气,谁会同?他一般计较。”
温离一听就想?笑,但她怕容阙更?加生气,并没有赤裸裸的笑出声,委婉的提醒,“那为何要同?他打架?”
容阙答非所问:“你?心疼他?”
清汤大老?爷,她真没有这个意思?。
“你?非得这么想?吗?”温离反问他。
容阙顿了顿,长睫遮掩住眼底郁色,牵起唇边笑意淡淡,“我?不这么想?。”
他只是控制不住,心中所想?如枯木逢春,恨不得迸发干净。
偏偏她说过无数次可他依旧克制不住。
温离看着他,头一次审视他。
她好像不了解他,就如同?现在?这般,她看着他,却完全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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