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感受到那嗜人的剑气,心里发怵,却?不甘示弱回击:“你是云霄剑尊的人?”
“移魂禁术,是有人教你的吧?”容阙微微抿唇,凤眸中淬着的寒光如利箭设下,“太虚宗因为魔族而产生的内战中,玄云长老的大徒弟死于云霄剑尊剑下,那位大徒弟早年诞下二女,大女儿?为魔修所杀。而玄云长老为防二女儿?惨遭毒手,便将她悄无声息的送至南疆。”
剑划破颈侧的肌肤,渗出丝丝血珠。
“而活着逃生的二女儿?便是你吧?”
裴束撑着墙柱站起身,直愣愣的盯着皇后:“死的是二女儿?,并非是大女儿?。”
容阙不轻不重嗤笑:“是你连同三位长老一齐将云霄剑尊杀死的?”
皇后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却?不敢轻举乱动。
花豹已然躁动不安,兽瞳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人。
“我?知道了。”皇后道:“你是云霄剑尊捡回来的那个小畜生?看来又有人把你救回了宗门啊。”
温离听得一愣一愣,但不难猜,最?后救容阙回来的那个人应当是青霞长老。当时见着她在花灯市时,还不知她属于哪个宗门,拨云见月,居然亦是太虚宗出来的。
......那她是否与?玄天?宗灭门一事颇有瓜葛?
“呵。”容阙哂笑,收起手中剑,淡蓝色的锁链凭空出现,捆着皇后的手脚固定在石柱上,强制的连同不断狂叫的花豹一同锁起。
皇后发了疯似的喊叫:“云霄剑尊与?魔修勾结,死了活该,你个小畜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仁慈心善收养你,那是害了他自己,还收你为义子,可笑可笑。”
温离憋着气,拉住他的衣袖,见他的神色中毫无生气,甚至过于平静,心口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喘不过气。
容阙感受到衣摆的动静,笑着摩挲她细白的腕节,滑腻的触感让他逐渐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似乎看出她想问什么,他淡淡启唇:“不杀她,在这里杀她没意?义。”
温离当然清楚容阙的脾性,却?毫不心疼皇后,只能说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她手中紧握着无数条性命。
大势已去,皇后竟开始梨花带雨的哭起,轻蹭似的指尖朝着裴束勾手:“阿珏,阿姆带你那么好,你不能帮着他们对?付我?,褚元的铜像你替我?拿来好吗?”
裴束气息不稳,口中的鲜血淌在衣襟上,竟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阿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替你做错事了。”
忽然,一只信鹤飞了进来,停在了温离的肩上,温离将信鹤打开,里头?立刻传出扶楹的声音。
扶楹颤着声,催促着他们:“师妹,快将裴束带过来,江逢春、江逢春快要断气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满堂黄金的大殿内回荡。
裴束眼前?一黑,若不是有石柱搀扶,怕是已经昏死在此,他不管不顾的推开殿门,尽管外边围满着禁卫。
地上是无数的尸体,他被绊倒数次,满手鲜血的撑在石地起身。
大殿中皇后笑的猖狂:“裴珏,你真是没用啊。”
可裴束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耳侧嗡鸣声不断响起,脑海中飞速的闪过属于江逢春的每一个画面。
是喜是悲。
最?后回到了他就她的那个晚上。不知何时泛起的恻隐之心,他从皇后手中将她救下,把她推入水池中,替她逃过一劫。却?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成?为皇后,便是早已将爪牙伸向江逢春。
江逢春每每看向他的严重都带着春色般迷人的笑意?,但同他而言,这样的笑意?或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享受。
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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